【英】威尔·贡培兹​

▷前言:shimo.im/docs/zdkydQyQjEUMjLq6

↓前言节选

熟悉并不滋生轻视,而是导致一种盲目,使我们不再关注周围的环境。20世纪的德国电影评论家齐格弗里德·克拉考尔(Siegfried Kracauer)深知这一点。他在1960年的著作《电影的本性》(Theory of Film)中写道:“亲切的面孔,日复一日走过的街道,我们居住的房子——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一部分,如同我们的皮肤。因为我们对其了然于心,便不再识之以眼。”
我们对树木、建筑、道路的颜色都视而不见,不在意识中进行记录。

【瓦西里·康定斯基:凝视音乐】

瓦西里·康定斯基《构成七号》,1913年

色彩是琴键,眼睛是琴锤,而心灵是一架有着许多弦的钢琴。艺术家则是那弹琴的手,通过敲击不同的琴键,使人类的心灵发生震荡。

——瓦西里·康定斯基

关注

康定斯基喜欢亮黄色,《印象三号(音乐会)》中就有大量的黄色。在这幅大体抽象的画中,你勉强可以辨认出前景中有一群热切的音乐会观众,他们正靠向一架三角钢琴的黑色琴盖。场景周围是一大片黄色,暗示这场音乐会是在沙滩上举行的,而不是在其真正举办的地点——慕尼黑那冰冷的建筑里。这是一场艺术想象的放飞,而非实事求是的绘画记录。这幅画表现了康定斯基聆听勋伯格无调性音乐时内在的情绪和感觉,它不是对“画音乐”的一种尝试,更像是一幅受音乐启发而创作的绘画作品。他在聆听音乐时看到图像,在观看图像时听到音乐。
此时此刻,如果你问我透过打开的窗户能向外看到什么,我会说一道平缓蜿蜒的海岸线(我在度假)。如果你问我更多的细节,我会告诉你有一座古老的石墙,上面有一扇门,通向一片起伏的草坪,然后变成金色的沙滩,通往银色的大海,那里凸起的石堆正招待着一群海鸥和一只苍鹭。再往远看,我会注意到点缀着白云的蓝天,明亮的午后阳光,以及远处的小岛,那是一处布满岩石的边缘地带,是一大群塘鹅的家。全程,我没有提起听到的任何声音,这是因为我已经学会了在静音模式下观看。的确如此,直到现在。这是我阅读康定斯基关于视听的著作后,所得到的启示。
红褐色的石墙有如温暖的男低音,在它上面可以听到微风吹过尖尖的绿草时发出的短笛声。海滩上的金色沙子有一种洪亮的嗡嗡声,随着海水冲上沙滩,声音便呈现出军鼓的旋律节奏。我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但如我所说,我正在“听”。我唤醒了一种被压抑的感官,以便同时在视觉和听觉上进行观察。我可能没有康定斯基那样的通感,但他体验视觉世界的感官意识告诉我们,观看不止于眼前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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