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艺术的31种凝视
【英】威尔·贡培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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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并不滋生轻视,而是导致一种盲目,使我们不再关注周围的环境。20世纪的德国电影评论家齐格弗里德·克拉考尔(Siegfried Kracauer)深知这一点。他在1960年的著作《电影的本性》(Theory of Film)中写道:“亲切的面孔,日复一日走过的街道,我们居住的房子——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一部分,如同我们的皮肤。因为我们对其了然于心,便不再识之以眼。”
我们对树木、建筑、道路的颜色都视而不见,不在意识中进行记录。
“我在思考肖像画中的黑人形象,”她在伦敦蛇形画廊举办的2020年至2021年度展览前夕说道,“我想到穿行于大都会博物馆,观看鲁本斯的作品,或是同类的大型画作,这些作品关乎堕落的享乐。这种享乐的基础是从世界其他地方获取的财富,其途径往往是有问题的。”她注意到这些画中描绘的黑人面孔少之又少,而且几乎没有一幅出自黑人女性艺术家之手。她思考着这些被忽视和被拒绝的人,思考着我们所忽视的东西。她说,这是“一种抹除,我非常有兴趣反驳它”。
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说艺术是用来观看的,而詹妮弗·帕克却告诉我们如何超越肉眼所见。她就像一个侦探,用自己遇到的绘画和雕塑挑衅已有的知识,来填补不在场的空白。一件艺术作品是起点,而不是终点。她谈到在学生时代前往罗马圣王路易堂的肯塔瑞里小堂(Contarelli Chapel),偶然看到了卡拉瓦乔著名的圣马太生平系列壁画(1599—1601年),第一次对“一幅画能做什么”有了理解。她之前看到的宗教绘画,比如米开朗琪罗等人的作品,都美好又优雅,而卡拉瓦乔则深陷在杀戮与勇气中,她称之为“一种黑暗的表现,近乎亵渎神明”。他向她展示了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绘画中不在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