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诗歌〕

我已致命地厌倦生活,
不会再从生活中接受什么,
但我爱我这贫瘠的土地,
因为别的土地我没有见过。
我在远方的花园中
荡着简陋的木制秋千,
我在迷雾般的梦呓里
回忆高大茂盛的云杉。

——【石头】

@reading

“我觉得冷。透明的波浪……”

我觉得冷。透明的波浪
为彼得波利斯披上一件绿绒,
然而,涅瓦河的波涛却像海蜇
引起我些许反感。
北方之河的沿岸街上
奔驰着汽车的萤火虫,
飞舞着钢铁的蜻蜓和瓢虫,
闪烁着群星的金色大头针,
然而,无论怎样的星空
都杀不死海水沉重的翡翠。

1916年

“你那奇妙的发音……”

你那奇妙的发音——
猛禽发出的滚烫呼哨;
我是否该说:这是某种丝绸电光
留下的鲜活印象。
“什么”——脑袋发沉。
“啥么”——这是我在呼唤你!
远处传来窸窣之声:
我也活在大地之上。
任凭人们说:爱情会飞,
死亡会飞百倍;
灵魂仍在奋力挣扎,
而我们的唇却飞向死亡。
如此多的空气、丝绸和风
在你的喃喃细语里,
好似两个盲人,你我在漫漫长夜中
啜饮着缺少阳光的混合物。

1917年

“那一晚,管风琴矢状的森林没有鸣响……”

那一晚,管风琴矢状的森林没有鸣响,
给我们唱的是舒伯特——亲切的摇篮曲!
风车在喧哗,在风暴的歌声里
音乐的蓝眼之酒挂着盈盈笑意。
老歌儿的世界——无论褐色的,绿色的,
但有一条:永远都是年轻的,
在这里,森林之王怒不可遏地
摇撼着夜莺的菩提树的深沉树冠。
深夜归来的一种可怕力量,
那首黑葡萄酒一样的野性之歌:
那是一个双面人——空虚的魅影——
无谓地注视着一个冰冷的窗口。

1918年

“在可怕的高空游荡的火焰啊……”

在可怕的高空游荡的火焰啊,
难道说星星就是这样闪耀?
一颗透明的星,一团游走的火,
你的兄弟,彼得波利斯啊,奄奄一息。
可怕的高空燃烧着尘世的梦,
一颗绿色的星辰熠熠生辉。
啊,假如你这颗星,是水和天空的兄弟,
你的兄弟,彼得波利斯啊,奄奄一息。
可怕的高空有艘面目狰狞的船
在拍打着翅膀狂奔——
一颗绿色的星,在美好的赤贫中
你的兄弟啊,彼得波利斯,奄奄一息。
黑色涅瓦河上方那明澈的春天
完结了。不死的蜡烛化了。
啊,假如你这颗星,——彼得波利斯,你的城,
你的兄弟啊,彼得波利斯,奄奄一息。

19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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