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接的。没让你做什么下三烂的事情。相信我。”
“我有什么好处?”
“哦,等哪天我不太忙了,咱们好好喝一杯,再聊这个事。”
“好吧,你说服我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女孩的照片,仪态自然轻松,可能是惯于拍照的缘故。一头乌黑的秀发,也可能是赫红色的,宽阔明亮的额头,严肃的双眼,高高的颧骨,紧张的鼻翼,紧闭的双唇。这张脸精致,紧张,看不到一丝快乐。
“看背面。”弗米利耶小姐说。
背面清晰地打着几行字:
“姓名:埃莉诺·金,五英尺四英寸高,二十九岁左右,深栗色头发,浓密,自然卷。身材挺拔,嗓音低沉,打扮入时但是得体,妆容保守。脸上没有明显的疤痕。习惯性动作:进屋时不转脑袋但是转动眼珠,紧张时习惯紧握右手。是左撇子但会刻意掩饰。网球打得好,游泳和跳水姿势优美,嗜酒。没有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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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洛杉矶的路上,我的车速不超过九十英里,不过偶尔也会有几秒超过一百英里。回到尤卡大道,我把车停在停车场,检查信箱,里面和往常一样没有信件。我爬上长长的红木阶梯,打开房门。一切如常,房间炎热沉闷,毫无生气。我打开两扇窗,到厨房给自己调了杯酒,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盯着墙壁。不管去了哪儿,不管做了什么,最后还是要回到这里,回到这栋无意义的房子,这间无意义的房间,面对这堵无意义的墙。
我一口也没喝,把酒杯放在桌上,酒精治愈不了,什么也救不了这一切,只剩一颗冰冷的内心,一颗别无所求的心,冰冷地长在身体里。
电话铃突然响起来,我拿起话筒,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道:“我是马洛。”
“是菲利普·马洛先生?”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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