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选〕(西川 编)

那么不写诗的人是否就与诗歌无关了呢?不是。一种有深度有广度的生活、一种有质量有意味的生活,总是与诗歌有关——当你以为你只和小说、新闻报道、电影、电视、流行音乐有关时,你依然和诗歌有关;当你挑选富于设计感的日用品时,你依然和诗歌有关。即使你觉得你的生活与诗歌无关,你也不能肯定你的下一代就与诗歌无关。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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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gran 索德格朗』

[芬兰] 1892年-1923年

伊迪特·伊蕾内·索德格朗,著名的瑞典语女诗人,她是北欧文学史上最早的现代主义作家之一。
她在世时没有获得读者和文学界的认可,后来人们才渐渐发现其作品的文学价值。
31岁时,索德格朗死于肺结核和营养不良。

《色彩的渴望》

钟皓楠 译

因为自己苍白,我热爱红色、蓝色与黄色,
当雪白的母亲坐在窗前渴望变为红与黑
宏大的白色暗淡如雪天的薄暮。
色彩的渴望源于血液,如果你渴求美
就应闭目注视自己的心。
然而美怕白昼和过多的注目,
然而美不会经历噪音和太多变动——
你不应将心置于唇上,
我们不应打搅卓越的沉默孤独的钟声——
未来,还有什么大于奇异的未解之谜?
我一生都将做沉默的女人;
谈话的女人就像喋喋不休背叛自己的溪流,
我将做平原上一棵孤独的树,
做暴风雨后在林中带着渴望倒下的树,
我将从头到脚因血中的金斑完整,
我将纯洁天真如唇舌掠过的火。

《罗兰色黄昏》

钟皓楠 译

我怀揣罗兰色黄昏来自我的远古时代,
赤裸的处女和奔驰的山陀嬉戏……
金色灿烂的日子目光绚丽,
只有阳光向一个温柔女人的身体致意……
男人没有到来,从未到来,永不存在……
男人是太阳之女愤怒地扔到岩石上的虚假的镜子,
男人是谎言,纯洁的孩子不懂,
男人是骄傲的唇拒绝的腐烂之果。
美丽的姐妹,高攀上最坚硬的岩石,
我们都是女战士,女英雄,女骑手,
是纯洁的眼睛,天空的眉弯,玫瑰色的幼虫,
是沉重的激浪和飞掠的群鸟,
我们是最意外的期待和最深沉的红色,
是虎斑,绷紧的琴弦,不会晕眩的晨星。

《现代处女》

钟皓楠 译

我不是女人。我是中性的。
我是孩子、童仆和大胆的决定,
我是鲜红太阳的一丝笑纹……
我对于所有贪婪的鱼是一张网,
我对于所有女人是表示敬意的祝酒,
我是迈向机会与毁灭的一步,
我是自由与自我之间的跳跃……
我是男人耳中血液的低语,
我是灵魂的颤栗,肉体的渴望和拒绝,
我是进入新乐土的标记,
我是搜寻中的勇敢之火,
我是深沉而敢于漫上双膝的水,
我是火与水忠实无限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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