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H. 〔诗选〕

随着第一道曙光,我起身照镜,
我愉快地开始,因为在夜间
我脸上所纺起的时光之线
已织成美丽的面纱,如同新娘的花边。
透过面纱,我有笑声一般的魅力,
像姑娘在大海苍白的夜间有着丁当作响的欢畅;
我心中的温暖,如同海洋,沿着迟来的爱情之路
曙光撒下无数片片闪耀的罂粟花瓣。
所有这些闪闪发光的海鸟烦躁地飞旋
在我的下方,抱怨夜间亲吻的温暖
从未流过它们的血液,促使它们在清晨
恣情地追逐撒入水中的红色罂粟花瓣。

——《迟来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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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贞

忠贞与爱情不是一码事,如同鲜花与宝石。
爱情,就像鲜花,将会凋谢,将会转变成别的东西,
否则就算不上绚丽。
噢,鲜花凋谢,因为它们疾速运动;小小的生命湍流
跃上茎的顶巅,隐约闪现,疯狂旋动
急转弯飞翔时的抛物线,
下倾,离去,像一颗彗星急速拐进幽冥世界。
噢,鲜花始终在运行
如同彗星,它们进入我们的认知领域
一天,两天,随后撤回,再次慢悠悠地消亡。
我们,我们必须给它们装上翅膀,放它们离开。
香味弥漫的花不算花,灰毛菊不算花;
花只是一种运动,一种疾速的运动,一种绚丽多彩的
动作姿态;
这就是它们的可爱。这就是爱情。
但宝石迥然不同。它一个劲儿地延续,
存在得比我们更为长久,
似乎要永世长存。
然而我们知道它不断地消亡,
如同鲜花,如同我们,只是更为缓慢。
蓝宝石的美妙的缓慢的消亡!
一切都在流逝,每一种流逝都与另一种流逝发生联系。
鲜花和宝石,还有我们,互不相同地流逝。
在昔日,当宝石被玷污,被诱惑
在混乱的疯狂高潮,
当岩石诞生时,时光缓慢得多。
它花了无数的年代造就的宝石,也要花无数的年代
让宝石消亡。
一朵花只有一个夏天。
男人和女人就像泥土,生出夏天的鲜花和爱情,
但下方就是岩石。
比鲜花年长,比羊齿植物年长,比有孔虫类年长,
比所有的原形质都要年长——这就是下方的人的灵魂。
在全部的爱情疯狂高潮
宝石缓慢地形成,在古老的、
曾经融合的两颗心脏的岩石中,
两个古老的岩石,男人和女人的两颗心脏,
这是宁静之结晶,是缓慢坚固的信任之珠宝,
是忠贞之蓝宝石。
从爱情疯狂的混乱中,共同宁静之宝石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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