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https://shimo.im/docs/e1AzdO8K1yU1d2qW/
▷凡例(如图1)
“您为什么会来这里?”
“去年,发现得了癌症。我不希望今后在检查和吃药中度日。”
“您不想检查,是因为迄今为止已经尽最大努力生活过了吗?”
“是的,我的人生非常棒!我如愿以偿地度过了人生。我曾经想过,如果生活不能随愿了,那个时候就是我人生的节点了。”
“我给您扎吊针,把流量调节器固定在您的手腕上,您知道打开开关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知道,我会死的。”
“道丽思,做好心理准备后,随时都可以打开哦。”
此时,老妇人想到了什么呢?是人生的落幕?还是与10年前逝去的丈夫在天国的再会?她微微地吸了一口气,亲手打开开关,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普莱西柯对老妇人小声说道:
“已经没事了。再过一会儿就轻松了。”
15秒、16秒、17秒……20秒过去后,老妇人半张着嘴,躺在枕头上的头部无力地垂向了右侧,仿佛在电视机前打起了盹一样。
2016年1月28日上午9点26分。瑞士西北部巴塞尔的某个小公寓里,普莱西柯的协助自杀结束了。
——「序言」
她的生死观听起来很正确,也很美好,但此时的我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一些身患重病的人觉得人生不幸,想要去死,这是事实。但我也知道,有些与病魔抗争的人活得很幸福。面对病魔和残疾,感受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因此,我再次问她:
“请思考一下。是您决定了沙维娜人生的最后时刻哦。对于她漫长的人生,您知道多少呢?”
普莱西柯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我经常用‘人们选择自己的死亡,他人与人们的死亡共生存’来解释。”
也就是说,既然沙维娜决定了死亡,那么包括普莱西柯在内的“他人”就只能接受这一点。我想对她说,正是她的这句话,与我所思考的生死观格格不入。
如果有人问我:你认为“死亡是个人的事情”呢,还是“死亡是集团和社会的事情”呢?在日本长到18岁的我,一直认为是后者,即一个人的“死亡”与家人、恋人以及地区等各种要素密切相连。
开始在欧美生活以来,死亡权利是个人的权利这一想法,在客观上我是理解的。但是,通过采访,我对于欧美的想法不由得产生了违和感。
——《医生的违法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