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塞涅卡​

▷导读:shimo.im/docs/wV3VMpDJa7TL2jAy

在苏格拉底逝世后的一个世纪左右,也就是公元前4世纪末至3世纪初,西提乌姆的芝诺(Zeno of Citium)在雅典城邦创立了一个新的学派。最初,他的追随者们被称为“芝诺学派”(Zenonians),但由于芝诺经常在雅典公民广场西北角的“画廊”(Stoa Poikile)散步、讲学,他们后来就被称为“画廊处的人”(men from Stoa),学派也因此被称作我们今天所熟知的“斯多亚派”或“廊下派”(Stoics)。

——「导读」

做研究时,我个人倾向采取的方式是:专注于自己的论点,和别人探讨这些论点,并让论点来决定用词。我会尽量不使用学究式的浮夸文风。我对自己说:“为什么非要写出流传后世的佳作呢?为什么非要让后代对你歌功颂德呢?人必有一死,无言的葬礼听起来更省心。如果非要打发时间,那还不如用质朴的文风,去写对自己有用而非为了发表的文字。做到只为眼下学习,可以避免消耗很多不必要的精力。”可是,每当被伟大的思想震撼,我又会开始追求用词的华美。我渴望用最精准的语言去表达更高的灵感,让文风与论点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样,我就忘记了克制的标准和原则,被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带到远处。
简而言之,我的善意中存在这样的弱点,而且它还存在于各个方面。我总是担心自己越变越坏,或者(这更让我担忧)就像被吊在悬崖边缘一样,随时都可能掉下去。更何况,没准还有一些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恶习——毕竟,我们过于近距离观察自我品质,偏袒总会影响我们的判断。我猜想,很多人本有机会获得真正的智慧,但前提是他们没有自以为足够睿智,或是故意掩饰自己的某些性格,又无视别人的一些品格。毕竟,我们的悲哀,与其说来自于他人的奉承,还不如说是来自自我的奉承。谁敢说出关于自己的真相呢?即便被一群拍马屁的人包围,我们最大的谄媚者还是自己。因此,我恳求你,看在我还值得被治疗的分上,如果有什么可以医治这种心神不宁,还请让我回归安宁吧。我明白,这些精神上的不安还谈不上危险,也引发不了风暴。用一个现实的比喻来形容就是,困扰我的不是风暴,而是晕船。不管这到底是什么病,都恳请你将其连根拔除。请帮帮我这个已经看到陆地,却还在海上挣扎的人吧。

——《论心灵之安宁》

关注

即便是在最有投资价值的研究领域,我们也要学会适度。如果坐拥无数本藏书和数不清的图书馆,但终其一生却连阅读书名的时间都没有,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少了充分的指导,过量的书籍只会给学生造成负担;将时间专注于少数作者,远比泛泛地去了解很多更有意义。当年,藏有四万册图书的亚历山大图书馆被付之一炬。有人曾称赞它是王室财富的奢华见证。提图斯·李维就将其称为国王高雅品位和奉献精神的见证。但其实这根本谈不上高雅品位和奉献精神,最多只能算是学究们的自我陶醉——事实上,可能和学术都不沾边,毕竟很多人收藏图书都只是为了炫耀,而非研究。同理,你还会发现很多缺少基本的文化知识的人也买书,但显然他们不是为了学习,只是想用书籍来装饰客厅而已。我们应该根据真正的需要而非装点门面去买书。“但这种在书籍上的支出,”你会说,“和将金钱浪费在柯林斯青铜器或是装饰画上相比,还是体面了很多。”答案是否定的。任何浪费行为都应该受到谴责。想想那个热衷收集香橼木和象牙制成的书柜和大量不知名或是三流作者的书籍的人。他坐在成千上万的藏书中昏昏欲睡,能引发兴趣的最多只是书籍的外观和标签。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被批评吗?你会发现,越是懒惰的人,往往越会拥有一大堆关于演讲和历史的书籍,装书的箱子都快堆到天花板了。当下,精美的书房竟然变得和冷热浴室一样,成了装修房子时不可或缺的配置。当然,如果犯错是出于对学习的热爱,那还情有可原,可惜很多人收集伟大作家的著作就像收集肖像画,往往只是为了装饰一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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