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的本质是对区分事物的冷漠。
不是说他们精神迟钝,就像那些精神麻痹症患者,而是事物间的区别的意义和价值,以及紧随其后的事物本身,让他们觉得毫无意义。对厌世者来说,它们一律是单调、灰暗的,没有必要偏爱哪一个。这种心态乃是对一种彻底的货币经济的精确的主观反映,因为金钱取代了事物的多样性,并以“多少(钱)”(这种量的差异)来表现事物的所有质的区别。就金钱(它拥有单调划一的品质)能够成为所有价值的一个公分母而言,它成了可怕的削平器——以一种无从补偿的方式,挖空事物的核心、特色、特殊价值、独特性和不可比性。它们以同样的比重流淌在永不止息的金钱长河里。它们都停留在同样的水平面上,唯一可以区别的是它们的数额……通过否定对大都市生活的内容和形式作出回应,心灵显示了它们适应这些东西的最后可能性。
——《现代生活的画像:马奈及其追随者艺术中的巴黎》
刘伟之和三三让我发现了湖南文化温柔的一面。他们结交的朋友大多是作家、艺术家和各行各业的“知识分子”,他们怀念已然失落的中国文人墨客之道。他们平时都是努力工作、紧跟科技进步的人,但晚上常常聚在一起喝茶习字、听中国古典音乐。在这个钢筋混凝土的石头森林里,他们努力寻找和创建了一个充满美好与静谧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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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些东西只能局内人才能体会到,“失落的中国文人墨客之道”,我嘴角挤出一个讥讽的笑
“非典”的阴影开始笼罩在湖南生活的方方面面。商场酒店的门口总会突然跳出穿白大褂的男男女女,拿着个枪一样的东西给我测体温。全城像闹“文革”一样贴满了海报,但警告的不是小心“走资派”,而是要警惕咳嗽和发烧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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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特么是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