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评论)【法】

我们渴望发现一尊神,碰到的却是一个人:患病,贫穷,不停辛劳,奇特地不具备他强力指责法国人的那种假优点:口才。论及这样一本不加修饰的书,我将尽量让自己排除一切不诚实的想法。如果有人希望从中找到艺术性、文学性或什么风趣的玩意儿,那我马上奉劝他最好放弃阅读这部书信集。

——〔从陀氏书信论陀思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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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写于一八六一年,是他当时对目的之含义所做的理解。诚然,他身陷囹圄,痛苦难熬,在西伯利亚坐牢四年,苦役六年,吃尽苦头。然而一旦重获自由,他便意识到真正的目的,真正希望的自由,是更为深刻的东西,跟从监狱释放不相干。一八七七年他写下的妙语,我很乐意拿来与刚才引述的话相比较:

“不应该为任何目的糟蹋自己的生命。”(《书信集》第四四九页)

因此,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看来,我们有一个高超而隐秘的生活依据,常常对我们本人也是隐秘的,截然不同于我们当中大多数人对其生活所规定的外表目的。

——〔在老鸽舍剧院的系列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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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改革家首先是精神不平衡的人】

一切重大的伦理改革,尼采称之为一切价值观念的蜕变,很自然是由于某种生理平衡而引发的。在富足安逸之下,思想闲散;只要思想处在满足状态,就不可能主动改变闲情逸致,我指的是改变体内状况,并非身外或社会状况,因为要改变后者,改革家的动机就全然变样了;前者有如化学家,后者有如机械师。一项改革之初,总是人心惶惶的,而改革者的心神不宁是一种内心失去平衡的惶惶然。改革的密度,改革的态度,改革的价值观念,在向改革者提出时与他本人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他的工作是把这一切重新协调一致,因为他渴望某种新的平衡。他的作为只不过是根据其理智其逻辑其内心紊乱而重新组合的试验,因为在他,违抗的状态是不可容忍的。当然我不是说只要精神不平衡就可以成为改革者,但我坚持说,一切改革家首先是精神不平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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