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我刚满二十九岁,从这年春天开始写小说(般的东西)。写小说(般的东西),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而养乐多燕子队自创立以来从未有过夺冠经验,即将迎来第二十九个赛季。不必说,这两则事实没有任何关联。纯属偶然。
然而还有位二十九岁的青年。我现在要讲的,就是有关他的简短故事。不,算不上故事。我对他知之不多,还不配讲关于他的故事。这毋宁更接近片段。他的一块碎片。由赛季这把锋利的尖刀割下来的他灵魂的碎片。这块碎片在人们心上——至少在我心上——彷徨了一段时间,逐渐丧失鲜活,很快便消失在排山倒海的时间潮流中。

——《戴夫·希尔顿的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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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书店里的小说书架前,只见“男作家”与“女作家”往往分架排列。我写的书自然放在男作家架上。按照“偁偄偆偊偍”顺序排列,大抵夹在宫本辉与村上龙之间。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也许有人会这么说。不过据我所知,外国的书店基本不会根据著者的男女之别把书区分开来上架排列。我不至于连非洲和伊斯兰国家的书店情况都一一知晓,但至少在欧美没见过这样的分类。都是不分男女,依照拉丁字母顺序排列在同一个书架上。告诉他们在日本其实是那样排的,人人都十分诧异。
“在日本好像有种明显的倾向,就是男读者大多读男作家的书,女读者大多读女作家的书。”听我这么解释,他们便问:“假如那样的话,把男女作家分开上架究竟又有什么意义?”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嗯,没准确实没什么意义。
不如说,将女作家和男作家的书分开,或许更助长了女性喜欢读女作家的书、男性喜欢读男作家的书的倾向,这肯定不是健全的状态。又不是公共浴场,我倒觉得男女作家掺在一起,各种小说摆放在同一个地方似乎更自然。因为生理构造尽管不同,但毕竟都是使用同一种语言,描写同一个世界里的世态炎凉呀。

——《男作家与女作家》

另一方面(这么说有点那个),外国的大书店里倒是有“男同性恋·女同性恋作家”专架。在日本大致是不会有的。前往光顾的几乎全是男同性恋者或女同性恋者,选购男同性恋小说或女同性恋小说,就是说他们到书店来有明确的目的,看来大有将这一类型单独分开、另外上架的必要。跟日本书店里将男作家与女作家分架排列,是大相径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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