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在我们存在的同时,我觉得我并没有梦见你,或者换一种说法,你并没有梦见我。但是这种对于生命感到困惑的事实也许就是诗歌的本质。所有的诗歌依存于对于事物的陌生感,而所有的修辞则依存于将事物认为是不足为奇和显而易见的。我当然对我的存在,对我存在于一个身体之中,要用眼睛看,要用耳朵听之类的事实感到困惑。也许我所写的每一件事都只不过是一个隐喻,都只不过是我为万物所困惑这样一个核心主题的不同表述。在这种情况下,依我看,哲学和诗歌就没有什么根本的差别,因为两者关心的是同一种困惑。其不同之处仅仅是,在哲学中,答案的得出具有逻辑性,而在诗歌里,你运用的是隐喻。如果你使用语言,你就不得不始终运用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