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诗歌〕

我已致命地厌倦生活,
不会再从生活中接受什么,
但我爱我这贫瘠的土地,
因为别的土地我没有见过。
我在远方的花园中
荡着简陋的木制秋千,
我在迷雾般的梦呓里
回忆高大茂盛的云杉。

——【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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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岩颂

我们单凭听力即可断定
那里有过抓挠,有过争斗……
星星与星星——强力碰撞,
老歌里唱的乱石嶙峋的道路,
石头与空气的语言,
燧石与水,宝戒与马蹄铁,
在云彩柔软的页岩上
一幅牛乳样的石笔画——
不是大千世界的学步,
而是绵羊半睡半醒的呓语。
我们站着睡觉,在浓黑的夜里,
在温暖的羊皮帽子下面。
泉水淙淙,流回杂草丛生之地,
如一条链子,一层凝皮和言语。
恐惧在此书写,铅青色的牛乳搅拌棒
在此书写,
活水的学生们的草稿
在此酝酿。
那些陡峭的山羊的城市,
岩石那强有力的分层,
无论如何还有纵横的阡陌——
那些绵羊般的教堂和村镇!
垂直线在向它们布道,
水在教导它们,打磨着时间——
空气那清澈的森林
早已经被大家喂饱。
仿佛蜂窝旁的一只死胡蜂
绚烂的白昼带着耻辱暮色四合,
而夜的鹰隼带来灼热的白垩
并喂养石笔。
从圣像破坏运动的木板上
抹去白日的诸多印象,
并像抖落一只雏鸟那样从手上
抖落那些已经透明的幻影。
果实可采摘了。葡萄成熟了。
白昼汹涌澎湃如常:
打羊拐子的温情游戏,
正午时凶恶牧羊犬的皮袄;
仿佛结冰的高处滚下的垃圾——
一幅幅绿色形象的背面——
饥饿之水翻腾着奔流而下,
好似一头幼兽在尽情玩耍。
好似一只蜘蛛朝我爬来——
每一次接触都溅上了月光,
在惊讶不已的陡坡上
我听到了页岩的尖叫声。
我挖掘黑夜,灼热的白垩,
用于坚硬的瞬间记录,
我把喧哗换成箭雨的歌唱,
我把音调换成愤怒的颤音。
我是谁?不是直率的泥瓦工,
不是屋顶工,不是造船工——
我是个两面派,怀有二心,
我是黑夜的朋友,白昼的尖兵。
有福了,谁把石头
称作活水的学生!
有福了,谁在坚实的土壤上
为山脚扎上一条皮带!
我如今在学习
页岩夏天的疤痕日志,
石头与空气的语言,
黑暗与夹层,光明与夹层,
而且我想要将手指伸进
老歌中唱的乱石嶙峋的道路,
就像伸进伤口,将之缝合——
燧石与水,宝戒与马蹄铁。

19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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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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