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道曙光,我起身照镜,
我愉快地开始,因为在夜间
我脸上所纺起的时光之线
已织成美丽的面纱,如同新娘的花边。
透过面纱,我有笑声一般的魅力,
像姑娘在大海苍白的夜间有着丁当作响的欢畅;
我心中的温暖,如同海洋,沿着迟来的爱情之路
曙光撒下无数片片闪耀的罂粟花瓣。
所有这些闪闪发光的海鸟烦躁地飞旋
在我的下方,抱怨夜间亲吻的温暖
从未流过它们的血液,促使它们在清晨
恣情地追逐撒入水中的红色罂粟花瓣。
——《迟来的爱情》
我们是生命的传送者
当我们生存,我们是生命的传送者。
当我们不能传送生命,生命就不再流经我们。
这就是性的部分神秘,这是向前的流动。
无性的人们无物传送。
我们工作时,如果我们能把生命传送进工作,
生命就更富有生命,冲入我们身上作为补偿,
作好准备,
我们与生命在时光之洋上发出涟漪。
即使是一个女人在做布丁,或一个男人在做板凳,
如果生命进入布丁,布丁就会优美,
凳子就会优美,
这位女人就会满意,清新的生命带着涟漪注入
她的身上,
这位男人就会欢畅。
奉献,把你奉献出来
乃是生活的真谛。
但奉献生命并非易事。
并不是把生命递给哪位下贱的蠢货,
或让活着的死人把你吃掉。
而是在无德性的地方燃起生命的品德,
哪怕它只存在于洗净的手绢的洁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