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如此静谧,如此静谧。
窗外一棵树,在雪花飞落中
变得苍白而沉寂——
它的耳语热烈无声,
在冬日最后的享受后窸窸窣窣
这将要燃尽的火焰——
屋里如此静谧,如此彻底的
静谧:好像——
投向记忆的一道目光,还有一个吻。
——《四月,四月!》
○关于南方糟糕的诗
永远!永远!永远!
都必须有橄榄存在,
有海,午时,尘埃,
有知了声声,蜻蜓簌簌,
有影子交叠,深井静默,
有橘柚轻歌,还有羊儿嘶声,
永远。
可那儿更多的是,
茫茫苍凉的原野,
道旁正在腐烂的动物,
是村子树下的人们,
清脆的聒噪,
是肚脐裸露的晃动走过
是对严寒的渴望。
但是——不,
永远!永远!永远!
都必须有松柏存在,
有撕破的网,空置的舟,葡萄满挂的山丘
当然还有橄榄,
橄榄丛,橄榄叶,橄榄核,
永远。
刘汐雅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