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明斯诗选》【美】E. E. 卡明斯​

▷美国诗坛顽童肯明斯(代序)余光中:shimo.im/docs/ZzkLMwVJbPHEQMAQ
▷《等于5》前言
e. e.卡明斯
鉴于有人认为我的技巧要么复杂,要么原创,要么兼有,出版商出于礼貌要求我为这本书写一篇前言。
如果我有一个关于技巧的理论,那么它至少是远非原创的;也并不复杂。我可以援引burlesk viz的《永恒的问题与不朽的答案》中的一句话来表述,即“你想用个孩子拍到女人?——不,我会用砖头拍她”。像喜剧作家burlesk,我病态地喜欢那种创造出动感的精确。
如果诗人算个什么人,他就是那种任什么东西对他都不算什么的人——是那种痴迷于自己制造东西的人。和所有痴迷一样,对于制造的痴迷有弊;举例说,我对挣钱的唯一兴趣会是自己去造钞。好在幸运的是我宁可去造别的一切,包括火车头和玫瑰花。有了玫瑰花和火车头(更别提杂技演员春天电科尼岛七月四日老鼠的眼睛和尼亚加拉瀑布),我的“诗”就特能较劲。
它们互相之间也较劲,还与大象和埃尔·格列柯较劲。
对于动词的必然的专注和偏爱给了诗人一种无价的优势:当非制造者以2乘2等于4这样完全不可否认的事实来自我满足时,他却得意地享受着一个纯然不可抗拒的真理(它以一种缩略的形式出现在本书的书名页上)。

【1×1[1乘1](1944)】

卡明斯在画室窗口,David Dunham摄(如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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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那一阵风,好大的风》

假如那一阵风,好大的风
把真理给予夏天的谎言;
用眩晕的树叶血染太阳
搅得美国佬不朽的星星歪歪斜斜,那会怎样?
把国王吹向乞丐,把王后吹向王妃
(把友人吹向恶人:把空间吹向时间)
——当天空被悬挂,海洋被淹没,
唯一的秘密还会是人
假如一阵瘠瘦的风,凌厉的风
用冻雨和冷雪掠夺尖叫的山峦:
用一道道绳索勒死山谷
把森林闷死在白色的从前,那会怎样?
把希望吹向恐怖;把亮眼吹向盲目
(把怜悯吹向嫉妒,把灵魂吹向理智)
——它们的心是山,根是树,
将会由它们向春天高声问候
假如梦中注定的黎明
把这个世界咬为两半,
将永远劫出他的坟墓
用我用你点缀于无名之地,那会怎样?
把即刻吹向永无,把永无吹向彻底
(把生命吹向乌有:把死亡吹向过去)
——唯有那一切的虚无是我们最大的家;
它死得最多,我们活得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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