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https://shimo.im/docs/16q8xBJpovHK0Mq7/ 」
▷女性的职业:
第一步,杀死“屋中的天使”;
第二步,自由地生活
▷女性与小说:
坚持自己的道路,不受蔑视或谴责的影响
▷《简·爱》和《呼啸山庄》:
她能用寥寥几笔勾勒出灵魂,使其不再依赖肉身
▷轻率:既非男性,亦非女性,只是人性
▷劳动妇女协会的回忆:
女人一生的意义,决不是为了
把男人帽檐上的针脚缝得笔直
▷为什么?问题应该被公开讨论,
应该在公共场合被提出来
▷怎样阅读一本书?
自由,正是书籍世界的生命之源
▷手艺:文字不生活在词典里,它们生活在头脑中
▷艺术家与政治:
作家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
现实的动荡必然改变他的视角
▷前往西班牙:
告别让那些原本平凡的日常画面变得格外动人
▷论生病:
只有病痛时,我们才想起望一望久违的天空
▷作家日记:思考即抵抗,写作即疗愈
请让我解释下当时的意思,我们当时说道,那些女性,单从视觉上来看,气势恢宏。身着晚礼服的淑女或许更美,但她们缺乏这些劳动女性身上那种雕塑般的质感。她们的手臂未曾锻炼,脂肪软化了肌肉的线条。尽管劳动女性的表情变化较为有限,但她们的神情中蕴含着更鲜明的力量,或是悲剧性的,或是幽默的,而这些正是淑女们的面孔缺乏的。但同时,做一个淑女毫无疑问要好得多。淑女们拥有金钱和热水,也渴望莫扎特、塞尚和莎士比亚。因此,讽刺并模仿那些淑女们——正如某些演讲者所做的那样——她们那娇柔的语调,或是她们对所谓“现实”的浅薄理解,不仅显得无礼,更彻底违背了大会的目标。如果成为一名劳动女性才是更好的选择,那么就让她们继续如此,而不是鼓吹她们应当去争取那种被财富与安逸腐蚀的权利。
尽管如此,我们继续说道,除了偏见与恭维,不可否认的是,出席大会的女性确实拥有某种贵妇们早已失去的东西,一种既令人向往,又激励人心的东西,同时也是一种极难定义的特质。我们不愿轻易落入诸如“贴近生活”“直面现实”“经验的教诲”之类的华丽辞藻之中,因为这些词语往往让听者反感,更何况没有任何一个劳动者,无论男女,比起一个手握画笔的画家或执笔书写的作家,更辛勤地用双手劳作,更紧密地接触现实。然而,她们身上确实存在某种特质——从偶然捕捉到的只言片语,从一声笑语,从某个不经意间流露的手势中便可察觉——这种特质,莎士比亚一定喜欢。可以想见,他会悄然离开那些才华横溢的社交沙龙,跑去罗布森太太的厨房里讲个笑话。事实上,我们说道,在这次大会上,我们最深刻的感受之一,便是“贫困者”或“劳动阶级”——无论你如何称呼她们——并非被践踏、充满嫉妒、精疲力竭之人;相反,她们幽默风趣,精神饱满,且不受约束。若是能与她们相遇,不是以同情者的身份,也不是以雇主或雇员的身份隔着柜台或厨房餐桌,而是以同样的目标与愿望进行真诚的交流——尽管衣着和身体或许不同——我想这将带来一种巨大的解放。例如,那些女性的谈吐中,一定隐藏着许多早已从我们的语言中消失的词语!她们的眼中,必然沉睡着我们未曾见过的景象!她们一定仍在流传许多谚语、比喻和俗语,这些从未浮现于印刷之上;更有甚者,她们或许仍保有我们早已丧失的能力——创造新的语言。大会上的演讲中,确实不乏精妙的言辞,即便在这种公共场合的沉重氛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