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散文集〕

「前言:shimo.im/docs/16q8xBJpovHK0Mq7

▷女性的职业:
第一步,杀死“屋中的天使”;
第二步,自由地生活
▷女性与小说:
坚持自己的道路,不受蔑视或谴责的影响
▷《简·爱》和《呼啸山庄》:
她能用寥寥几笔勾勒出灵魂,使其不再依赖肉身
▷轻率:既非男性,亦非女性,只是人性
▷劳动妇女协会的回忆:
女人一生的意义,决不是为了
把男人帽檐上的针脚缝得笔直
▷为什么?问题应该被公开讨论,
应该在公共场合被提出来
▷怎样阅读一本书?
自由,正是书籍世界的生命之源
▷手艺:文字不生活在词典里,它们生活在头脑中
▷艺术家与政治:
作家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
现实的动荡必然改变他的视角
▷前往西班牙:
告别让那些原本平凡的日常画面变得格外动人
▷论生病:
只有病痛时,我们才想起望一望久违的天空
▷作家日记:思考即抵抗,写作即疗愈

这一系列的原定标题是“词不达意”,而这次报告演讲的主题是“手艺”(Craftsmanship)。
按理说,演讲者探讨的应该是文字的手艺——也就是作家的手艺。但问题在于,我们每每将“手艺”这个词与文字联系在一起时,总会显得有些不协调,甚至有些不恰当。为了验证这一点,我们求助于常用的英语词典。词典给出的“手艺”定义有两种:第一种,它指的是制造实用物品的技艺,比如一个罐子、一把椅子、一张桌子;第二种,它意味着狡诈、哄骗。
我们对文字虽然了解不多,但至少可以确定两点:第一,文字不制造任何实用之物;第二,文字只传递真相,绝不撒谎。
因此,把“手艺”这个词用于文字领域,就像把两个完全不兼容的概念强行拼在一起。它们结合的产物,恐怕只会是一些适合摆进博物馆玻璃柜的怪物。从这一角度来看,这次演讲的题目无疑需要更改。或许,“手艺”可以换成“文字漫谈”。但问题是,一旦你砍掉一场演讲的头,它就会像一只被斩首的母鸡,绕着圈子乱转,直到倒地不起。那些杀过鸡的人应该很熟悉这种景象。如今,这场演讲的“头”已被斩去,它的进程,或者说轨迹,似乎已成定局。

——《手艺:文字不生活在词典里,它们生活在头脑中》

关注

但仅仅找到合适的词并将它们按正确的顺序排列,就能创造出伟大的作品吗?不能。我们之所以做不到,正因为文字不生活在词典里,它们生活在头脑中。
它们在头脑中的生活方式极为奇特。它们像人类一样四处游荡,继而坠入爱河,相互结合。诚然,它们受到的礼仪和习俗约束比我们要少得多。高贵的词汇可以与平民词汇结合,英语词汇可以与法语、德语、印度语,甚至黑人的英语词汇结合——只要它们愿意。事实上,我们越少追究英语的过去,这门语言的名声就越体面。因为它曾四处漂泊,好像一个美丽的流浪少女。
因此,为这些无可救药的流浪者设定什么法规,简直比毫无意义更糟糕。我们唯一能施加的约束,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语法和拼写规则。当我们试图窥视它们的世界,试图从它们居住的黑暗、深邃、偶尔透出一丝光亮的洞穴——头脑的边缘——来观察它们时,我们能确定的不过是,它们似乎喜欢人们在使用它们之前,先进行思考和感受。但思考和感受的对象并不是它们,而是其他事物。这些家伙极敏感,甚至有些自我意识过剩。它们不喜欢被人讨论自己“纯正”或“不纯正”。如果有人成立一个“纯正英语协会”,它们就会成立一个“不纯正英语协会”来反抗,因此导致了许多现代语言中的非自然暴力性——那是对清教徒式的语言规范的反叛。但它们也非常民主,认为一个词和另一个词一样重要。无论是受过教育的词,还是未经雕琢的词,它们都会一视同仁。没有教养的词,与有教养的词同样值得尊重。它们的世界中既没有等级,也没有头衔。它们不喜欢被单独挑出来在笔尖下逐一审视。它们总是成句、成段地聚集在一起,有时甚至会铺满整页。它们讨厌被用来做“有用的事儿”,讨厌被用来赚钱,讨厌被讲授。简而言之,它们讨厌任何将其限制在单一含义或单一态度中的事物。因为它们的本性是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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