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版序:(如图)
▷导言:https://shimo.im/docs/vVAXMwzYrwhd9X3m/
「土耳其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曾说,丹穆若什是世界上读书最多的那个人。丹穆若什或许就像老欧洲的文艺复兴人,当文明晦暗不明的时候,他会通过自己思想的燃烧,让思想和艺术的光明延续下去。八十本书环游地球,既是重构世界文学的版图,也是为人类文化建立一个纸上的记忆宫殿。这记忆既是丹穆若什个人的,也属于近五个世纪以来世界的共同文化记忆。这个独特的写作计划,体现了在危机时刻不退缩的人文力量,当病毒流行的时候,有人依旧在自己的书桌前读书、写作,为黑暗的天地燃灯,给予人间一种希望。」
《美西螈》与奥维德的《变形记》、卡夫卡的《变形记》乃至但丁都有共鸣之处:美西螈在“液体地狱”中载浮载沉,直至永恒。这篇小说还指涉了莱纳·马利亚·里尔克的诗歌《豹》,《豹》也是取景于巴黎植物园,诗人从豹原始的力量中汲取灵感,尤其是这只笼中猛兽的目光:
他的目光,在无尽流转的铁栏后面,
已经变得疲倦不堪,无法盛下
任何东西。似乎对他而言
只有千万根铁栏;而在铁栏之外一片空茫。
在里尔克构建的宏大意象中,那只不断来回踱步的豹子的灵魂力量是如此强大,几乎显得像是铁栏在围着它流动一样,而不是相反。诗歌的最后四句让豹子成为现代诗人的化身,当他抬起眼帘时,他凝视的目光也随之变得戏剧化:
有些时候,眼帘会
悄然抬起——一幅画面便从中侵入,
在紧绷静止的肌肉间流泻而下,
汇入心中化作虚无。
美西螈没有里尔克的豹那样雄伟;相对于卡夫卡笔下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而言,它更小巧,却也更强大,足以将观察者彻底吸进水族馆所形成的液体地狱之中。科塔萨尔,这位来自文化边缘的作者,是否也被吸进欧洲文学那强大而不可抗拒的力量之中,从此不得不周而复始地不断改写那生活在大都市里的前辈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