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版序:(如图)
▷导言:shimo.im/docs/vVAXMwzYrwhd9X3m

「​土耳其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曾说,丹穆若什是世界上读书最多的那个人。丹穆若什或许就像老欧洲的文艺复兴人,当文明晦暗不明的时候,他会通过自己思想的燃烧,让思想和艺术的光明延续下去。八十本书环游地球,既是重构世界文学的版图,也是为人类文化建立一个纸上的记忆宫殿。这记忆既是丹穆若什个人的,也属于近五个世纪以来世界的共同文化记忆。这个独特的写作计划,体现了在危机时刻不退缩的人文力量,当病毒流行的时候,有人依旧在自己的书桌前读书、写作,为黑暗的天地燃灯,给予人间一种希望。」

【第二章 巴黎:作家的乐园】

6 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
7 朱娜·巴恩斯《夜林》
8 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9 胡里奥·科塔萨尔《游戏的终结》
10 乔治·佩雷克《W或童年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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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塔萨尔亦化用海量欧洲传统,从奥维德到卡夫卡信手拈来,以使自己能自由地摆脱那位对他的艺术创作影响至深、他所欠最多的文学先辈:博尔赫斯本人。随着《美西螈》的故事逐渐推进,神秘的美西螈身上博尔赫斯式的特质也逐渐尽显:“我似乎模模糊糊地理解了它们的秘密意志,它们想要以一种全然淡漠的静止状态来废除空间和时间。”美西螈的目光让他动弹不得,而那目光竟被科塔萨尔描述成“盲的”:“最重要的是,它们的眼睛深深吸引了我……它们盲者般的目光——宛如小小的金盘,尽管其中不包含丝毫感情,却依然光芒闪耀——像一个启示般穿透了我。”
科塔萨尔居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时,已经写了许多年小说,却从未出版过。他不想在建立自己的写作文风之前,过早暴露在公众目光之下。一九四九年,他终于出版了第一部成熟的作品:一部名为“国王”的书斋剧(closet drama),专门供人阅读而非表演,通篇充满对克里特迷宫中的牛头人弥诺陶洛斯的思考。帮助他将这部作品呈现给世人的引路人正是博尔赫斯,他促使这篇作品发表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家刊物。同一年,博尔赫斯出版作品集《阿莱夫》,其中收录小说《阿斯特里昂的家》,包含了博尔赫斯自己对弥诺陶洛斯与迷宫的思考,恰恰夺去了科塔萨尔的风头。两年后,科塔萨尔移居巴黎。从《美西螈》而始,他逐渐在博尔赫斯的迷宫中开辟了属于自己的一条通途。在故事结尾处,叙述者说:“我如今永远是一只美西螈了……他不会再来了,在这终极的孤独之中,我安慰自己道,或许他会写一篇关于我们的小说,也就是说,如果他要编一个故事的话,他会写下关于美西螈的一切。”
这些语句堪比博尔赫斯著名的短篇寓言故事、写于四年后的《博尔赫斯与我》的结尾。博尔赫斯在文中表示他并不确定写下故事的人究竟是他自己,还是那个名为“博尔赫斯”的角色:“我不知道这两者中的哪一位正在执笔写下这一页的内容。”在讨论作者身份的同时,博尔赫斯或许也在表达另一种形式上的矛盾心理:他对年轻作家的影响力日益强大,但与此同时,到了一九五五年,这些年轻人“美丽的致敬”也威胁着博尔赫斯的文坛地位。正是那一年,博尔赫斯的眼疾转重,他彻底失明了。两位作家,到底是谁在改写谁?或许两篇小说都应该拥有同一个题目:《美西螈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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