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版序:(如图)
▷导言:shimo.im/docs/vVAXMwzYrwhd9X3m

「​土耳其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曾说,丹穆若什是世界上读书最多的那个人。丹穆若什或许就像老欧洲的文艺复兴人,当文明晦暗不明的时候,他会通过自己思想的燃烧,让思想和艺术的光明延续下去。八十本书环游地球,既是重构世界文学的版图,也是为人类文化建立一个纸上的记忆宫殿。这记忆既是丹穆若什个人的,也属于近五个世纪以来世界的共同文化记忆。这个独特的写作计划,体现了在危机时刻不退缩的人文力量,当病毒流行的时候,有人依旧在自己的书桌前读书、写作,为黑暗的天地燃灯,给予人间一种希望。」

【第二章 巴黎:作家的乐园】

6 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
7 朱娜·巴恩斯《夜林》
8 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9 胡里奥·科塔萨尔《游戏的终结》
10 乔治·佩雷克《W或童年回忆》

关注

W的奥林匹亚式乌托邦是典型的“乌力波模式”,岛上四个小城之间的竞赛,组织谨严,其后的逻辑基础是数学原理。相形之下,W之外那些自传性的章节则如佩雷克在一篇序言中指出的,是“战争时期童年生活的故事碎片,没有也毋须任何渲染,甚至缺失真实的记忆,只有零碎的记忆的点滴、经不起推敲的传闻,充满猜测、疑点,包含很多错置、缺失”。普鲁斯特的创作一直在试图找回完整的过去,佩雷克反其道而行之,声称“我并无儿时记忆”。书中散落着诸如“模糊的记忆”“我记不起自己是否见过”之类的语句。这样对记忆的处理方式,佩雷克和杜拉斯倒是比较近似——他们都试图用那些有幸存留下来的早年的照片来唤醒回忆,但作为读者,我们并没有看到那些存照,因此,那些照片,还有与照片相关的回忆,并无确定的关联。
即便如此,《W或童年回忆》还是充满意蕴——我们必须强势介入文本,努力去填补那些文本间的空白,同时也要对小说中的两条线索(W和童年回忆)之间的互动互构多作省思。佩雷克说,二战结束后他突发奇想,有了W的雏形——一开始是个充满希望的童稚故事,但不久就变得沉重黑暗。在W,只有胜利者才得到认可和回报(“一切荣耀归于胜利者!灾殃降临于失败者”),而失败者所受到的惩处则越来越令人发指。所有人的命运都受制于一种卡夫卡式的法律体系:“法律如山,严酷无情,但法律不可预测。每个人都必须知晓法律,而法律又无法被知晓。”小孩在被带电的铁丝网围住的公共宿舍里长大,多数女婴生下来就被处死,留下来的女婴长大后只能参加一种叫“亚特兰蒂斯”的竞赛,在这种竞赛中,男性可以追逐女性,之后强奸她们。
在小说的倒数第二个自传性章节,巴黎解放了,九岁的佩雷克被人带回巴黎。他现在已记不起巴黎解放那回事,但他能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被带去一个纳粹集中营,去看那里举办的展览——他也终于有了清晰的记忆,不是一个事件,而是关于一张照片的记忆:“我记起了关于毒气室的照片,在毒气室的墙上,满是被毒死者用指甲留下的划痕;我还记得有一套棋子,是用面包片做的。”
佩雷克曾调侃说,自己只是一个“玩弄字母的人”;言下之意,就是他喜欢在创作中用字母来做游戏。小说里有一段关于W的有趣表述:他可以把W分解为两个V,这样W就是一个表示双重的标识(法语读为双V),而后稍作冥思,将字母V上下对称摆在一起就变形为字母X,将V平行并置就是字母W。如果再将X做些延伸或叠加,它还可以变成纳粹标志和大卫之星。在佩雷克看来,W包含着双重的V(double-vé),我们不妨解读它预示着一种双面生活(double-vie)——《W或童年回忆》有幻想,也有自传;有欢乐时光,也有大屠杀;有巴黎,也有奥斯维辛;有佩雷克此刻拥有的生活,也有他母亲失去的岁月此刻。佩雷克的结论是:“母亲死之前再次见到了她出生的国家,但她至死也没明白她为什么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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