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版序:(如图)
▷导言:https://shimo.im/docs/vVAXMwzYrwhd9X3m/
「土耳其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曾说,丹穆若什是世界上读书最多的那个人。丹穆若什或许就像老欧洲的文艺复兴人,当文明晦暗不明的时候,他会通过自己思想的燃烧,让思想和艺术的光明延续下去。八十本书环游地球,既是重构世界文学的版图,也是为人类文化建立一个纸上的记忆宫殿。这记忆既是丹穆若什个人的,也属于近五个世纪以来世界的共同文化记忆。这个独特的写作计划,体现了在危机时刻不退缩的人文力量,当病毒流行的时候,有人依旧在自己的书桌前读书、写作,为黑暗的天地燃灯,给予人间一种希望。」
在他有生之年,哈菲兹已经成为波斯最著名的诗人,从那时以来,他的诗集《诗颂集》衍生出了不计其数装饰精美的手抄本,充满漂亮的书法和诗歌团体的生活场景图。
我们这里要说到的三位诗人都把设拉子及其花园说成是尘世间的天堂。哈菲兹写道:“带着设拉子花园芳香的微风/那是你所需要的指引你的向导。”贾汉也是如此:
春天来到设拉子,快乐无与伦比:
坐在溪边,饮酒、亲吻,敲鼓、吹笛,
弹奏起鲁特琴与竖琴,交相呼应;
还有那好人儿在此,设拉子真叫人欢喜。
在被穆巴拉兹放逐期间,欧贝德悲叹城市的沦陷:
设拉子的美酒今在何处,快来浇灭心中悲苦,
聪明俊俏的少年郎,也不来安慰我们的孤独;
倘若明日将去往天堂,没有美酒,没有欢乐,
犹如今日的设拉子,上帝的天堂也将变成地狱。
设拉子诗人们看重以美酒助兴的情谊,与宗教仪式等量齐观,甚或就当它是某种形式的宗教仪式:
苦行者渴望饮水于科萨的清泉,
栖息于天堂的绿荫,
哈菲兹却渴望美酒;这两者之间
就等待着上帝判定。
我们感觉得到,哈菲兹期望上帝赞许他的选择。相较之下,贾汉说出她的欲望,就非常坦率:“这些衣裳嫉妒我们共枕而卧/丢开它们,你我无拘无束,相拥相抱!”
这些诗人最喜爱的诗歌形式是“嘎扎勒”(ghazal),由一系列松散相连的对句组成(有时被翻译为四行诗),通常被比作串在项链上的珍珠:
哈菲兹,如今你写下你的诗,
你串起的珍珠是你的嘉言;
甜蜜歌唱吧,天堂赞誉你的诗
如同普勒阿得斯的项链。
一首嘎扎勒的每一组对句都以同一个词结尾,那是这首诗的主题,以韵脚引导至此。这种结构在戴维斯对贾汉另一首诗的翻译中得到了充分的呈现:
快快来吧,与我同坐,共度今宵,
你且思量我心中痛苦,如何安顿今宵;
你的脸庞如此美丽,化解我的忧伤,
就像月光消除幽暗,照亮今宵;
不要仿效时光无情,倏然远逝,
请善待我这异乡人,抚慰今宵。
这首诗的结尾:
倘若在片刻之间,我在梦中与你相会,
我将品尝全世界的欢乐,就在今宵。
嘎扎勒诗人通常会在诗的结尾提到他们自己的名字:在这里,贾汉照例用了双关语,她的名字的意思就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