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版序:(如图)
▷导言:shimo.im/docs/vVAXMwzYrwhd9X3m

「​土耳其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曾说,丹穆若什是世界上读书最多的那个人。丹穆若什或许就像老欧洲的文艺复兴人,当文明晦暗不明的时候,他会通过自己思想的燃烧,让思想和艺术的光明延续下去。八十本书环游地球,既是重构世界文学的版图,也是为人类文化建立一个纸上的记忆宫殿。这记忆既是丹穆若什个人的,也属于近五个世纪以来世界的共同文化记忆。这个独特的写作计划,体现了在危机时刻不退缩的人文力量,当病毒流行的时候,有人依旧在自己的书桌前读书、写作,为黑暗的天地燃灯,给予人间一种希望。」

【第十一章 东京——京都:东方之西方】

51 樋口一叶《春叶影下》
52 紫式部《源氏物语》
53 松尾芭蕉《奥之细道》
54 三岛由纪夫《丰饶之海》
55 詹姆斯·梅里尔《离别之思》

关注

《离别之思》是献给三岛由纪夫的,如果我们把离别理解为早前离开美国来到日本,离别也是之后离开日本去异地,那么我们就可以把《离别之思》里的诗作视为时间跨度更大的别离诗。
同样,这种别离或告别也可以类似于芭蕉作品中的旅程,某种程度上是对现实生活的告别。梅里尔垂危的朋友保罗的原型是大卫·卡尔斯通(David Kalstone),一位文艺复兴时期和当代诗歌的研究专家。卡尔斯通还有一个研究课题,把梅里尔列为美国最重要的诗人之一。一九八六年六月,卡尔斯通逝世,他的死与艾滋病也有关联;同年十二月,梅里尔在《纽约书评》上发表了《离别之思》。然而梅里尔的传记作家兰登·哈默(Langdon Hammer)报道,卡尔斯通从未在梅奥诊所接受过治疗。相反,梅里尔是通过回忆他自己在梅奥诊所的治疗经历,再结合卡尔斯通的情形,杜撰了“保罗”这一角色。哈默说,梅里尔的日本之行“和芭蕉一样,是一个不断自我迷失的旅程”。
梅里尔和朋友参观了唐纳德·里奇在东京的公寓,发现里奇既是唯美主义者,也是苦行僧:“就两个很小的房间,摆置着实用的壁龛,一切井井有条。他所拥有的就是你所看到的:一些书,还有一些唱片。他一直不缺情人,但这些情人也是他的朋友,朋友不占空间。现在,晚上他会画画。”在下一个短章里,梅里尔描述自己用创作俳句来排遣忧愁:
保罗在地球的另一边,但坏消息不断传来……我需要某种精神上的逃避,让我可以在一些很坏的情形下能够得到排遣。于是用英文创作俳句就派上了用场:
抬眼他处望
有当地缪斯瞳眸
无神,暗无光
——目光凝滞,音节嘀哒,直到她眨眼,如浪决堤……如果每一次旅行都可以是一个微缩的小道具,那么在这次旅行中,就把我微缩成一束花。我追求的是内心的平静,一如禅宗里的射手,闭上眼也能瞄准箭靶。
唐纳德·里奇陪着他的客人游览京都和大阪,在那里他们观看了一场人形净琉璃表演,是为爱殉情的悲剧。女主角拒绝放弃她的爱而被斩首,她的头被放进一个匣子,并送到河的对岸——正是这条河把她和他的心上人隔开——她的心上人收到匣子就自尽了。在俳句中,梅里尔预见了保罗的死,并想象自己坐在船上把他的骨灰撒入河里:
永别了保罗
倾你骨灰入峡湾
小匣子,如墨
梅里尔通过sound一词(既可指峡湾,也有声音之意)巧妙地将现实和诗意串在了一起:梅里尔和他的同伴将在长岛峡湾(Long Island Sound)撒下保罗的骨灰,但他也以俳句的静默无声留下他们倾撒保罗骨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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