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的总规划师麦克劳克林(Steven McLaughlin)戏称,多伦多正在变成一个鼹鼠之城。“我们所不想要的是,让所有的人使用晚上6点关门的地下街,而让街面上失去了人气,当然,有些勇敢的人例外,他们在摩天大楼保安的眼皮子底下,从一个城市要塞游荡到另一个城市要塞。”多伦多现在已经改变了这个发展方向。市政府撤销了把地下空间充当空间奖励的举措,效仿纽约的例子,要求新建筑的街面层用于零售业。
天桥像地下通道一样有力地挑战了系统完整性。一旦建设了几座天桥,就会推动建设更多的天桥,很快,天桥的建设目标就是建设一个完整的系统。明尼阿波利斯市和圣保罗市这对孪生城市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们在明尼阿波利斯市和圣保罗市可以看到的标志“你在这”显示了连接市中心所有主要建筑的整体网络。
这种整体网络的确给前来参观的规划师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这种整体网络是一个误导。那些示意图显示了一个均匀的网络,它们却没有显示,整个网络的使用集中在那些货真价实的商业要地,而从那里向外延伸的网络的利用率明显下降。例如,在明尼阿波利斯市,让人们走进IDS中心的水晶宫的4座天桥行人非常多。冬季的中午时分,我计算过那里的行人流量,每小时使用这4座天桥的人数分别为5 800人、4 800人、5 500人和2 280人。一旦离开这个中心,人流迅速减少。在距这个中心1.5个街段的拱廊里,每小时通行的人数只有1 100人。同地下通道一样,那些利用不多的天桥与利用率很高的天桥在建设成本和运行成本上是一样的。
从审美上讲,天桥优劣参半。大部分天桥的设计不佳,与建筑相连接的天桥能够与之相协调的案例少之又少。但是,有些天桥,不论从街上看天桥,还是从天桥看街上,都是不错的。在我们方格式系统中的大部分街道似乎从来就没有中止点,它们延伸至无限。所以,一座天桥可以把那个场景框起来,让那个场景封闭起来,让巨大建筑的显现尺度降低一些。天桥还可以提供一个聚焦点,从那里看全城。天桥下的车流可能是一个有趣的景象,尤其是在黄昏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