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序:世阿弥“花风幽玄”的美学 shimo.im/docs/473QMyBwjmf7La3w

▷风姿花传
▷至花道
▷能作书
▷花镜
▷游乐习道风见
▷九位
▷拾玉得花
▷申乐谈议

世阿弥(1363—1443)是日本古典戏剧样式——“能乐”的集大成者,他在中晚年时期写给其艺术继承人的关于能乐创作、演出、观赏、传承等问题的一系列“秘传”(又称为“秘传书”),在东方传统戏剧理论史上独树一帜,自成系统,不仅具有戏剧理论的意义,也具有东方美学乃至世界美学的价值。世阿弥将普通名词“花”用作基本概念,以花的自然特性来论述能乐的美感特征,又以“风”及若干“风”字词组来描述能乐艺术种种复杂的动态变化,“花”与“风”一静一动,达成空间性与时间性的一横一纵,合称为“花风”。“花风”最完美的结合就是“花风幽玄”或“幽玄”。世阿弥用“幽玄”这个汉字概念来描述能乐作为“神乐”(申乐)的神圣性、艺术高深度与超现实之美。

——「译者序」

▷申乐谈议

一切游乐之道都在于模仿,但是既然叫作“申乐”亦即“神乐”,就应该以歌与舞“二曲”为本风。
若问申乐中最有代表性的曲目是什么?当然是《翁之舞》;若问谣曲的根本是什么?当然是“翁”所吟唱的神乐歌。古人云:“述志为歌。”此乃一切艺能之根源。在歌舞二曲的基本功方面没有学好的演员,不能说是理想的演员。
《三道》有云:最理想的境界是以歌舞“幽玄”为本风、“三体”俱佳的达人。从古至今的艺人中,能够长久保持名扬天下之声望者,都未脱离“幽玄”之花风。擅长“军体”与“碎动风”者,有人虽得一时之名,但不能持久保持名声。
又,《花传书》有云:和州与江州的风体有所不同,但真正的高手,皆无所不能。只能演一种风体,不能兼善“十体”,排斥其他门派,都是不应该的。虽说各派的风体和演技各有不同,但无论是和州流派还是近江流派,他们都来自田乐,在根本上是相通的。
《花传书》中还说过:所谓艺能,目的在于愉悦人心,感动上下,增福延寿。要根据时间和场合,让那些鉴赏能力低下的人也能欣赏,如此才能很好地达到增福延寿的目的。

关注

对申乐而言,一切以“风趣”为要。看似不露痕迹的风情,也有特殊的风趣。若是有了“风趣”,演技上的缺点也可以得到掩饰。若是风趣很美,即便有些动作技巧有所不足,也是可以原谅的。否则,即便演技动作非常细致娴熟,看上去也不美。
舞蹈时,以眼神秋波斜送,也是颇为有趣的。但要注意,斜视时往右侧比较好,往左侧的话,则效果往往不佳。歌词的“五七、五七”格律,每一句都吟唱得风情十足才好。
在《松风村雨》中,随着合唱的唱词“请来凭吊我的遗迹吧!”走近配角僧人,节奏间隔把握得不好,遂失去风情,显得松弛了。假如一直到“凭吊我的遗迹”都坚持一动不动,而从下一句“拨冗归来听涛声”开始,再向配角僧走近,唱到“归来”时,正好是“归来”的样子,那就顿生无限风情了。在这出能乐的最后,有“唯余松风最后听”反复吟唱直至剧终。当第一次唱到“唯余”的时候,因为还没有走近,唱到“最后听”的时候,反复几次就走近了,会给人以“归来”之趣。在这样的关键处,若没有心根与风情的相应,就不会有趣。
在《姨舍》中,有“看到月亮也觉羞”一句。演唱时,就像在路上捡到了金钱一样,给人以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舞姿之美自然会呈现出来。一般说来,能乐就是要用舞姿给观众以丰富辽远的想象,唱到“看到月亮也觉羞”时,身边的配角打开扇子,遮住半边脸,可给人以羞于见月的风情。若不是这样,而是弯腰低头,那姿态看上去就不美了。唱到“看到月亮”时,将扇子高高举起来,表示羞于对月,以此为创意,对身边的配角也偷看一眼,表示羞于对人,这种含蓄委婉的表演,自然会有风情万种之美。
在《高野》中,有“何时得见找寻的人”之句,演唱宜使用轻松快速的腔调。在这样表现兴高采烈的情绪时,节奏太慢就显得松弛拖沓。
在《丹后物狂》中,有“日有思,夜有想,不知能否见到,与谢之海洋”。像这样的唱腔,节奏宜缓慢,表现一种情思悠长。倘若唱得急促,表演就失去了风情。无论如何,音曲节奏的把握十分重要。
《右近马场》中,有一句“等待着,看到晨曦黎明”这句唱词,唱起来节奏要快。但是太快也不行,给人以急促之感,那就过犹不及了。
《恋重荷》中,有“惜别之情如云烟,就此两相分”,唱起来应保持节奏的沉稳起伏,但不可过度。这出能乐,风格如同美丽盛开的樱花旁衬托着纷乱的青柳。《船桥》等的风格,与此有所不同,至少要表现出清风吹老松的那种风情。

登录以加入对话
万象千言

本站话题休闲取向,欢迎使用。以下类型用户请勿注册:激进民运人士、左翼爱国者、网络评论员。

访客查看账户公共页面 (1234.as/@username) 仅显示 10 条最新嘟文,如果需要查看更多,请关注或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