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shimo.im/docs/473QMy6aQyu2my3w

​本书是我的散文选集,大部分来自同名波兰语文集。从某种角度说,它可以被当作一本旅行指南,通向由不知名的“另一个欧洲”所滋养的文学意识。我选择用立陶宛大公国古老首都那些街道的画面充作引子。随后的两篇对话需要几句注解:托马斯·温茨洛瓦是一位杰出的立陶宛语诗人,曾是持异见者,现在在耶鲁教书。不久以前,我们一起出现在波兰克拉科夫雅盖隆大学的大讲堂内,面对约两千名学生,讨论民族主义可能会成为波兰与立陶宛和谐共存的障碍。他站在了亲波兰的角度,而我是亲立陶宛的。

——「前言」

【第二部分 知识乐园】

蕾切尔·伯加什(以下简称伯):你的新书《无法拥有的大地》(Unattainable Earth)包含了身在天堂和被驱逐的过程,就像你在书中所说:“有人生来就具备人性,有人必须要自己慢慢获得人性。”你怎样解释有些人必须经历的那个缓慢过程?
切斯瓦夫·米沃什(以下简称米):对我而言,创造性写作都是在弥补人的缺陷。为了成为好的艺术家,人不应该太像人。以此看来,一切艺术都有点不可信。这些想法折磨了托马斯·曼一辈子。

——《与切斯瓦夫·米沃什的一次对谈》

伯:你的诗很有哲学意味,我想知道,你怎么看待哲学家怀特黑德(A.N. Whitehead)的一个观点,即哲学与诗歌是类似的,二者都“试图表现被我们称为文明的那种至善”。
米:我研究过哲学和各种比较接近诗歌结构的思想体系。我们知道哲学不是追寻真理的方式;它的追寻可能是非常坦诚的,但它并不是比诗歌更能确保获得真理的方式。
伯:二者的追寻有相似之处吗?
米:从某种角度来看是有的。我个人不太喜欢写报刊文章或散文,而是追求一种更简洁精练的写作形式。我有些散文有明确的哲学意味。我的书《乌尔罗地》(书名借鉴了威廉·布莱克的神话),在我看来就是一本哲学书籍。我非常感谢有哲学存在,想到上过的哲学课还心存感激。但对我而言,哲学的好处在于可以遗忘它。

——《与切斯瓦夫·米沃什的一次对谈》

关注

伯:你在书中展现出一种智慧,即区分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无足挂齿的。通常是我们的性格(character)让我们拥有这种洞察力。你认为你的洞察力是来自于性格还是天赋(gift)?
米:我认为我们会为自己拥有的每一样天赋付出代价,所以我不会为自己的天赋骄傲,我知道它是有代价的。如果你所说的属实,那么我会感到很荣幸,而接受这种过奖之后,我会成为一个骄傲的人。但是我的缺点又会建立一种必要的平衡,所以听见你的褒奖,我也不会自我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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