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译者导言:艺术拯救人生 https://shimo.im/docs/ZzkLMVM8VlizlOAQ/
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
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
—— 尼采
「目录」
▷自我批判的尝试
▷悲剧的诞生
▷酒神世界观
戏剧中的舞台布景完全不激起外观的快乐,我们只把它当作符号,借以理解所喻指的现实。在我们看来,蜡偶和真花真草在这里被画在一起是完全允许的,这证明了我们在这里所想象的是现实,而不是富于艺术魅力的外观。这里的任务是逼真,而不再是美。
然而,美是什么?——“这朵玫瑰花很美”仅仅是表示:这朵玫瑰花有一个好的外观,它有某种令人喜欢的光彩。这还丝毫没有涉及它的本质。它是作为外观令人喜欢、引起快感的,也就是说,意志因它的外观而得满足,生存的乐趣因之而得推进。它——根据它的外观——是它的意志的忠实模本,它的意志与这样的形式相一致,它按其外观符合类的规定性。它越是如此这般,它就越美,而当它按照其本质符合上述规定性时,它就是“好”的。
“一幅美丽的画”仅仅是指:我们对于一幅画所具有的表象在此得到了满足。可是,如果我们说一幅画“好”,我们是指我们对于一幅画的表象乃是符合绘画之本质的表象。然而,多数时候,一幅美丽的画却被理解为一幅描绘了美丽对象的画,这是外行的判断。他们欣赏的是材料的美;所以,我们不妨在戏剧中欣赏造型艺术,只是不要把它在这里的任务归结为描绘美,而是显得真即已足够。被描绘的对象应该尽量形象生动地呈现;它应该产生逼真的效果:这是一个与一切美丽外观作品的守则相反的要求。
但是,如果说姿势表情所象征的是感情中的相随表象,那么,意志冲动本身是通过怎样的符号传达给我们的呢?这里的本能性质的中介是什么?
是声音之中介。更确切地说,是声音的各种方式把快乐和不快的各种方式——没有任何相随表象——符号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