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译者导言:艺术拯救人生 shimo.im/docs/ZzkLMVM8VlizlOAQ

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
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

—— 尼采

「目录」
▷自我批判的尝试
▷悲剧的诞生
▷酒神世界观

▷酒神世界观

希腊人借他们的众神宣说着,同时也隐匿着他们的世界观秘教,他们设置了两位神灵作为他们的艺术的二元源泉,即日神和酒神。在艺术领域中,这两个名字代表着风格的对立,这种对立几乎总是导致短兵相接的斗争,唯有一次,在希腊人“意志”的全盛时期,才仿佛被克服而产生了阿提卡悲剧艺术作品。在两种状态之中,在梦中和醉中,人获得了生存的极乐之感。在梦境中,人人都是完全的艺术家,其美丽的外观乃是一切造型艺术之父,并且正如我们即将看到的,也是大半诗歌之父。我们享受着对形象的直接理解,一切形式都对我们说话;不复有冷漠多余之物。当此梦境最生动时,我们甚至会有被其光辉(Schein)照透的感觉;直到这感觉停止,病理作用才开始,于是梦不再使人振奋,梦境的天然康复力量也随之停止了。然而,在彼界限内,不仅有我们十分明智地在自身中寻找的惬意和善的图像,而且严肃、悲伤、忧郁、暧昧的东西也以同样的乐趣被观照,只不过此时外观的面幕也必定在飘摇之中,从而现实的基本形式不能被完全遮盖住了。因此,如果说梦是单个的人与现实嬉戏,那么,造型艺术就是(广义的)雕塑家与梦嬉戏。雕像作为大理石块是很现实的东西,而雕像的现实作为梦中形象却是神的生动人格。只要雕像还是在艺术家眼前浮现的想象的图像,艺术家就仍然是在与现实嬉戏;唯有当他把这个图像转移到了大理石里面,他才是在与梦嬉戏。

关注

在说明各种不快感觉的特征时,我们所能说出的无非是借形体符号变得清晰了的表象的图像,譬如当我们谈到吃了一惊,谈到受痛苦的“打击”“拉扯”“震撼”“刺激”“宰割”“咬啮”“抓挠”之时,情况便是如此。这里似乎表现出了意志的某种“周期性形式”,简言之,即——通过声音语言之符号——节奏。在声音的强度中,我们重又认识意志的高昂充沛,快乐和不快的量的变化。但是,意志的真正本质却隐藏在和声之中,是无法用譬喻的方式表达的。意志和它的符号——和声——归根到底是纯粹逻辑!如果说节奏和强度仍是在符号中透露了消息的意志之表层,差不多还带着现象的特征,那么,和声则是意志的纯粹本质的符号。因此,在节奏和强度中,个别现象仍须作为现象得到说明,从这一方面看,音乐是可以被制作成外观艺术的。那不可消除的剩余,即和声,表达着存在于一切现象形式内外的意志,因而不仅是感情的象征语言,而且是世界的象征语言。在它的领域内,概念完全无能为力。
现在,我们可以理解形体语言和声音语言对于酒神艺术作品的意义了。在初民的春季酒神颂歌中,人不是作为个体,而是作为类的成员而求表达。他不再是个体的人了,这一点通过可见的象征语言、形体语言如此来表达:他作为萨提儿,作为普天下自然生灵中的一个自然生灵,用躯体来说话,而且是用热情奔放的形体语言,用舞蹈动作。但是,他用声音却表达了大自然最深刻的观念,不仅是类的创造力,如同在用形体时那样,而且是存在本身的创造力,意志在这里使自己成了直接可知的东西。因此,他用形体仍停留在类的界限之内,从而是在现象界之内,用声音却仿佛把现象界消解为他的原始统一了,在他的魔力面前,摩耶世界风飘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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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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