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丽卡被自己的爱欲试验吸引住了。她爬到母亲身上,亲吻她全身。她好像多年来没有再仔细考虑过这样亲吻母亲。她使劲抓住母亲的肩膀。母亲生气地挥手四处打,可没打到人。埃丽卡亲吻肩膀中间,但也不是总能亲到,因为母亲总把头转向正好亲不到的那一边,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母亲的这张脸只是一个小亮点,四周都是金黄色的头发,头发帮助她找到方向。埃丽卡不加选择地亲这块亮的地方。她是从这具身体中诞生的!从这柔软的胎盘中出来的。埃丽卡把湿嘴唇多次压到母亲脸上,同时用胳膊把母亲使劲抱住,使她不能反抗。她先将一半身子,然后将四分之三身子压到母亲身上,因为母亲开始朝她身边挥打手臂,好像打连枷似的。在疯狂的亲吻中,母亲使劲朝左边和右边转头,试图躲避埃丽卡撮起的嘴唇。仿佛在一场性爱战斗中,目标不是亢奋的情欲,而是母亲本身,母亲这个人。现在这个母亲坚决地挣扎着想要摆脱,但没用,因为埃丽卡更强壮。她像常青藤缠绕着一栋老房子,纠缠着肯定不是舒适的老房子的母亲。埃丽卡在母亲身上到处吸吮、啃咬,仿佛她要马上再次进去,把自己在里边隐藏起来。埃丽卡向母亲承认她的爱,母亲气喘吁吁地说相反的意见,即她同样爱她的孩子,但是必须停止!要出事的!母亲不能抵御埃丽卡向她刮来的这场感情风暴,但是她感到得意。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受到追求。一个人感到被提高了价值,因为另一个人先向我们提出请求。这是爱情的基本前提。埃丽卡在母亲身上使劲咬。母亲开始打她,想挡住她,埃丽卡越是亲吻,母亲越是朝她打,第一是为了保护自己,第二是挡住孩子。孩子虽然什么酒也没喝,但她似乎丧失了自我控制能力。母亲用各种不同的声调叫喊:停止!母亲坚决要求停止。埃丽卡却丝毫没有收敛在母亲身上疯狂的亲吻行动,一会儿这儿,一会儿那儿。母亲没有做出期望的反应,埃丽卡乞求着在母亲身上轻轻地捶打。她在母亲身上敲打,是一种要求,不是惩罚,而母亲误解为一种恶意的动作,就威胁她,骂她。母亲和孩子的角色调换了,因为打常常是母亲的责任。她从上边往下看孩子,有更好的角度,全面了解。母亲认为,必须坚决抵制她的宝贝这种类似性的攻击,于是盲目地朝黑暗中打了一个耳光。
女儿扯开母亲的手,吻母亲的脖子。这时候老女人已经十分疲惫了。她不再被当作母亲尊重,而只是当作一具肉体。埃丽卡用牙齿咬母亲的肉。她亲吻,亲吻,疯狂地吻着母亲。母亲说,失去了控制的女儿在母亲身上干出来的事太龌龊了。这对她没用——好多年来母亲没有这样被吻过,这事还没有完呢!因为她还在被疯狂地亲吻,直到一阵没完没了的乱吻之后,埃丽卡筋疲力尽地半躺在母亲身边,对着母亲的脸哭泣。母亲把孩子从身上掀下来,同时问孩子是不是疯了。没有得到回答。于是母亲下令立即去睡觉,因为明天还有事!她指的是明天等着干的业务工作。女儿同意,现在是该睡觉了。女儿像一条瞎了眼的虫子一样,还摸索着把手伸向母亲的身体,但母亲把女儿的手掀开。可惜灯光不亮。埃丽卡故意把母亲身上的被子揭开。母亲抗议也没用。埃丽卡比她衰老的母亲强,她要纯粹从肉体的角度看一回。女儿毫不客气地把刚才看到的告诉母亲。母亲没说话,装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