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女钢琴教师埃丽卡·科胡特像一阵旋风似的窜进自己和母亲共住的住所。这孩子动作有时特别敏捷,母亲喜欢将埃丽卡称为自己生龙活虎的小家伙。她竭力逃避母亲。埃丽卡是快奔四十的人了。从年龄上来讲,母亲都可以当祖母了。在经历多年艰辛的婚姻生活之后,埃丽卡才来到这个世上。父亲很快便把指挥棒传给了自己的女儿,埃丽卡登场,父亲下场。今天,埃丽卡由于心急,动作十分灵巧,像片秋叶悄然无声地穿过住宅门,想尽快窜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不让母亲看见。但是,此时妈妈已经高高站在面前,并且将埃丽卡挤到了墙边进行质问。母亲被人一致认为是在国家生活和家庭生活中集中世纪异端裁判所的审讯官和下枪决命令者于一身的人物。母亲正琢磨着,埃丽卡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来?最后一名学生早已在三个小时前就回家去了,母亲心中已经有一大堆的辛辣嘲讽在等待着埃丽卡。埃丽卡,你也许以为,我无法得知你去了什么地方。孩子是喜欢撒谎的,所以要主动回答母亲的问题,而这些回答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母亲还在等着回答,但是也只等到她数完一、二、三的工夫。
女儿扯开母亲的手,吻母亲的脖子。这时候老女人已经十分疲惫了。她不再被当作母亲尊重,而只是当作一具肉体。埃丽卡用牙齿咬母亲的肉。她亲吻,亲吻,疯狂地吻着母亲。母亲说,失去了控制的女儿在母亲身上干出来的事太龌龊了。这对她没用——好多年来母亲没有这样被吻过,这事还没有完呢!因为她还在被疯狂地亲吻,直到一阵没完没了的乱吻之后,埃丽卡筋疲力尽地半躺在母亲身边,对着母亲的脸哭泣。母亲把孩子从身上掀下来,同时问孩子是不是疯了。没有得到回答。于是母亲下令立即去睡觉,因为明天还有事!她指的是明天等着干的业务工作。女儿同意,现在是该睡觉了。女儿像一条瞎了眼的虫子一样,还摸索着把手伸向母亲的身体,但母亲把女儿的手掀开。可惜灯光不亮。埃丽卡故意把母亲身上的被子揭开。母亲抗议也没用。埃丽卡比她衰老的母亲强,她要纯粹从肉体的角度看一回。女儿毫不客气地把刚才看到的告诉母亲。母亲没说话,装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