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与万物背后〔诗选〕#马蒂亚斯·波利蒂基
屋里如此静谧,如此静谧。窗外一棵树,在雪花飞落中变得苍白而沉寂——它的耳语热烈无声,在冬日最后的享受后窸窸窣窣这将要燃尽的火焰——屋里如此静谧,如此彻底的静谧:好像——投向记忆的一道目光,还有一个吻。
——《四月,四月!》
#CHATONLIVRE @reading
●第二章 城市之诗:“静默的群众演员”
○有位艾兴多夫先生从前定和谐中吹出蓝调
吸入你那几已荒废日子里清晨的氛香,拿起你大理石世界已破碎一半的镜。那早已成为幻梦的时代在晨露的氤氲中为你破晓,从未曾被瞭望过的远方闪烁微光。而你想要逃出,从大街小巷的织网中逃出,穿过扇扇大门,跨上层层阶梯,你想要亲眼看看这天穹!你当然可以转身,可以回头:只是被俘获在意醉神迷中,渴望喷泉的边缘,那尚未破碎之镜,和镜中的一抹天空。
郭笑遥 译
○轻轨车站,麻雀啾啾
一个冷得窸窣作响的周一清晨,太阳尚低悬于空中,光照已经如此强烈,轨道上的锈迹蔓延,变幻出轨道边的碎石,那是一块来自昨夜,覆满白霜的暗色蜜饯残骸。站台上的人屈指可数,仿佛是来自早已停播的电影中,头戴毡帽,溃败的鞑靼人,伪装成抽烟者,静默的群众演员。如果微微侧耳倾听,轨道那边光秃的灌木丛中一只冒失的鸟儿唧唧啾啾,一定是位中了毒咒的波斯王子,或者至少是一只怀揣破碎之心的麻雀,可这时,偏偏是这时,有人打起电话,说个不停又是如此大声,以至于他消融在喷出的话语蒸汽中。
胡蔚 译
在你随意毁灭什么,或是打电话给错误的人前,也看看那张写字桌,看看那插着两枝枯萎玫瑰的花瓶,万幸的是,她们属于,你的不幸中。
——《春日声轨》
○在光与万物背后
有时在一个周日下午,一切那么静寂,以至于日子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于是你抬起头从手边的文件中你抬起头,有那么一次,你可能听到:时间的汩汩涌流,就在光与万物背后。可是正如你微微侧头把手放在耳后,这道裂缝,已经重新闭合。
不过这酒吧之外苍穹之下细雨飘落在温润的夜(确实,再无星光灼灼,为你在此刻从天穹放射清冽光芒)即便在这雨天中你依然奔跑,如同一支感叹号,而我甚至不敢,从远方抛出一个问号(承认,城市在你脚下静默,没有回声的凝固之地)甚至不敢是一个逗号,我还是想成为,至少是一个句号,结束你所有恣意向世界泼出的话语
——《最后一夜》
○仲夏夜之梦
让我躺着,让我醒着谛听那闻所未闻的乐鸣:蓝调彩带,波普繁花,布吉炽热,曼波神话,隐喻如乐谱在睡眠中连缀:桑巴如丘陵蜿蜒,莎莎若广袤田野,摇摆乐宛如波浪,冷爵士清新似林,让我醒着,让我滑翔像出城的公路那样悠长,那样宽阔滑入暗夜,光。在切分音中褪色,盘旋,如声波,沉静而辽远。越来越远,等候歌词来临。
饶克战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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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艾兴多夫先生从前定和谐中吹出蓝调
吸入你那几已荒废日子里
清晨的氛香,
拿起你大理石世界
已破碎一半的镜。那早已
成为幻梦的时代
在晨露的氤氲中为你破晓,
从未曾被瞭望过的远方
闪烁微光。而你想要逃出,
从大街小巷的织网中逃出,
穿过扇扇大门,跨上层层阶梯,
你想要亲眼看看这天穹!
你当然可以转身,可以回头:
只是被俘获在意醉神迷中,
渴望喷泉的边缘,
那尚未破碎之镜,
和镜中的一抹天空。
郭笑遥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