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格丽克〔诗歌〕
(多年之后)我们仍处于第一阶段,仍在准备启动旅程,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变了;我们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这一点;尽管我们一步没动,但我们已经改变,也有人说,啊,看啊,我们仅仅从白天旅行到夜晚,既非前行也非横移,我们就已变老,这看起来,古怪而神奇。而坚信我们应该抱着目的的那些人,会相信这本身就是目的,觉得我们必须保持自由以便遇到真理的人,会觉得真理已被揭示。
——《寓言》
#CHATONLIVRE @reading
结局来了又去。或者,我该说,结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来;我经历它,就像飞机穿过云层。
——《白系列》
当时间此时变为这个环境,我与同行的旅客们都被限制其中,犹如婴儿被限制在坚固的婴儿床里,或者,夸张点说,犹如未出生的孩子在他母亲的子宫里打滚。子宫外,大地已陷落。
我哥哥不是一直都在掌舵吗?他和我,走出荒凉的卧室,进入岩石和湖泊的夜晚,处处有刀剑伸出来,给夜晚打上标点——天空乌黑。大地又白又冷。我看着夜色消失。白雪之上,太阳升起,雪上映着一种奇异的粉红。然后,我们到达了。我们在寒冷门厅里站了一会儿,等着暖气。我哥哥写下我要买的蔬果杂货。他的脸上,悲伤与喜悦一浪浪轮流涌现。我当然想到了康沃尔的房子。牛群,铃铛单调的音乐散发夏日的气息——如你所料,我感觉到一瞬极端的恐惧。然后,就剩下我自己。
下雪了。有些下午,我给嫂子上绘画课。不知何时,我又开始画画。很难对作品的价值形成任何判断。说这些画很大、整个是白的,就够了。颜料涂得很厚,不规则的笔触——白色区域,点缀着闪亮的蓝,西方天空的蓝,或者我自己所称的表盘蓝。它对我说到另一个世界。它说,我已将我的人们引到旷野,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净化。我嫂子会被彻底迷住。
她会说,我看到一张孩子的脸。我想,她指的是画作表面散发出来的感觉,无助或凄凉的感觉——外面,雪在飘落。
小猫死了,我想,这意味着最后的希望。猫死了,哈利唱道,没有身体,他将毫无意义。哈利的嗓音,含着沉厚的抚慰。有时他的声音会颤,像带着强烈的情感,后来有一阵子,群山充满生机盖过了小猫死了。但总的说来,我们无须在它们之间二选一。黑暗的歌还会激发他;每节歌词都需要变奏。那只猫死了:现在谁会将他的心压在我心上温暖我?我想这意味着,希望的终结,然而,哈利的嗓音里,似乎有一扇巨大的门正在打开——大雪覆盖的猫,消失在高高的树枝间;哦,我跟过去,会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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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此时变为这个环境,
我与同行的旅客们都被限制其中,
犹如婴儿被限制在坚固的婴儿床里,
或者,夸张点说,犹如未出生的孩子
在他母亲的子宫里打滚。
子宫外,大地已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