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的本质是对区分事物的冷漠。
不是说他们精神迟钝,就像那些精神麻痹症患者,而是事物间的区别的意义和价值,以及紧随其后的事物本身,让他们觉得毫无意义。对厌世者来说,它们一律是单调、灰暗的,没有必要偏爱哪一个。这种心态乃是对一种彻底的货币经济的精确的主观反映,因为金钱取代了事物的多样性,并以“多少(钱)”(这种量的差异)来表现事物的所有质的区别。就金钱(它拥有单调划一的品质)能够成为所有价值的一个公分母而言,它成了可怕的削平器——以一种无从补偿的方式,挖空事物的核心、特色、特殊价值、独特性和不可比性。它们以同样的比重流淌在永不止息的金钱长河里。它们都停留在同样的水平面上,唯一可以区别的是它们的数额……通过否定对大都市生活的内容和形式作出回应,心灵显示了它们适应这些东西的最后可能性。
——《现代生活的画像:马奈及其追随者艺术中的巴黎》
“公民权”是获得的,“国籍”则是被授予的,前者是人为的概念,后者是自然的概念。因此,“公民权”与“国籍”在概念上有些许差别。当然,nationality也可以通过归化,也就是加入国籍而获得。在欧洲语言中“归化”(naturalize/naturaliser)还有“自然化”的含义,这也印证了上述内容。正是因为要隐藏从属与契约的人为性,国籍一定要被“自然化”。所谓“自然化”指的是,将原本人为的事物看作是自然的,因此它只不过是伪装成命运而已。
本书是20世纪70年代投身妇女运动的女性给20世纪90年代正为妇女运动奔波的女性的礼物。当你们烦恼的时候,当你们被横亘在面前的高墙拦住前进脚步的时候,当你们感到孤独的时候,这本书会成为你们的力量……
这些是女性向那些拥有成箱资料的女性的呼吁。无论搬过多少次家,壁橱的一角总会有一处用来放置这些资料。即便这些资料开始发黄变色,变得和破纸一样,也不能扔掉。因为这些就是我啊,曾参加妇女运动的女性的声音,也是我自己的呐喊啊。仅仅是这样的理由就让这里收集的“资料”存活了20年。
在这之前,如果妇女运动不仅仅是“资料”,也是以每个女性自己的生命轨迹存活下来的话,那该有多好啊。因为,只有当妇女运动不再仅仅是知识,也是一种生命轨迹的时候,它才会闪闪发光。
@JJSEP “成为受害者”并非承认自己的弱小,而是面对加害者伸张自己的正当性,是一种赋权(empowerment)。
正如国际社会是公民社会外部的法外之地,家庭则是公民社会外部的另一个法外之地。公权力对于家庭内部的介入意味着家庭成员被还原为个人,可以适用于公民社会的法律。在这之后,婚内强奸、家庭暴力、虐待儿童才第一次被看作犯罪行为。换句话说,在这之前,妻子和儿童都未被看作“人”,更不用谈保障他们的“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