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的本质是对区分事物的冷漠。
不是说他们精神迟钝,就像那些精神麻痹症患者,而是事物间的区别的意义和价值,以及紧随其后的事物本身,让他们觉得毫无意义。对厌世者来说,它们一律是单调、灰暗的,没有必要偏爱哪一个。这种心态乃是对一种彻底的货币经济的精确的主观反映,因为金钱取代了事物的多样性,并以“多少(钱)”(这种量的差异)来表现事物的所有质的区别。就金钱(它拥有单调划一的品质)能够成为所有价值的一个公分母而言,它成了可怕的削平器——以一种无从补偿的方式,挖空事物的核心、特色、特殊价值、独特性和不可比性。它们以同样的比重流淌在永不止息的金钱长河里。它们都停留在同样的水平面上,唯一可以区别的是它们的数额……通过否定对大都市生活的内容和形式作出回应,心灵显示了它们适应这些东西的最后可能性。
——《现代生活的画像:马奈及其追随者艺术中的巴黎》
“老年人”指的是谁呢?他们并不是那些“将死之人”,而是那些“今后也要好好生活的人”。所谓给予老年人生活上的帮助,并不是让他们能“好好地死去”,而是要帮助他们“更好地活下去”。
本书是20世纪70年代投身妇女运动的女性给20世纪90年代正为妇女运动奔波的女性的礼物。当你们烦恼的时候,当你们被横亘在面前的高墙拦住前进脚步的时候,当你们感到孤独的时候,这本书会成为你们的力量……
这些是女性向那些拥有成箱资料的女性的呼吁。无论搬过多少次家,壁橱的一角总会有一处用来放置这些资料。即便这些资料开始发黄变色,变得和破纸一样,也不能扔掉。因为这些就是我啊,曾参加妇女运动的女性的声音,也是我自己的呐喊啊。仅仅是这样的理由就让这里收集的“资料”存活了20年。
在这之前,如果妇女运动不仅仅是“资料”,也是以每个女性自己的生命轨迹存活下来的话,那该有多好啊。因为,只有当妇女运动不再仅仅是知识,也是一种生命轨迹的时候,它才会闪闪发光。
因为,在我之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女性学。“我的前方没有路,而在我走过的地方则出现了路。”说这种话是不是太自大了呢(笑)。当然,女性学并不是我一个人缔造出来的。我们那一辈人都是自己钻研女性学的。
就这样,一晃已经过了40年。而我也到了要从教师岗位上退下来的年纪。《日本女性主义》这个系列正是为了把接力棒传给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