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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坠的空间深处,
我喝了朋友的甘醇……当我回到那一天,
我已经不知道
在那最远的边缘还有什么东西,
那些曾和我一起奔跑的全体信徒,是那样地令人入迷。

—— 约翰内斯·冯姆·克罗伊茨

薄薄的帷幕在这个女人的躯壳里和其他那些也都拥有自己的财产和特质的人之间拉开了。那些可怜的东西也都拥有自己的藏身之地、栖身之穴了,在那里,他(它)们友善的面孔聚集在一起,只有那种始终如一的东西或同一件事情才能将他们分开。在这种情境下,他们入睡了:暗示着他们与厂长之间的联系,他就是他们永恒的父亲,正喘着粗气。这个男人的统治如此天经地义,他像呼气一般向她们倾吐真理。他已经拥有足够多的女人,以至于他四处炫耀张扬,他只需要这么一个女人,属于自己的女人。他就像四周的树木一样无知无术,如同草木愚夫。他是已婚之人,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享乐的平衡。夫妻之间,楚梦云雨、笑靥秋波,没有嫣红羞色,朝朝暮暮同床眠便是彼此的一切。
此刻,冬天的太阳显得十分柔弱,这让整整一代在这里土生土长或来这里滑雪的欧洲年轻人感到有些沮丧。那些是造纸厂工人的孩子们:清晨六点时分,当他们走进牲口棚,成为动物眼中十分残酷的外来人时,这个世界才能被他们认出来。这个女人正牵着她的孩子散步。这里一大半的人都是她的,另一半在汽笛鸣响之后,在造纸厂的这个男人手下干活。接下来他们紧紧抓住下身伸出来的那个东西。这个女人拥有一个大而清醒的头脑。她牵着她的孩子漫步了一个多小时。可这孩子醉心于光明,对这项运动麻木不仁,不那么敏感。一不经意,孩子离开了人们的视线,他就会把他的小骨头扔进雪地,制作些小雪球,并把它们扔将出去。大地上好像被注入了新鲜血液,变得鲜活起来。皑皑白雪覆盖的路面上散落着鸟的绒毛,一只鼬或一只四肢爬行的猫,如同自然景象表演着,一只动物被咬住了,衰弱无力的躯体被拽走了,在行进的一路上鲜血飞溅。这个女人是从城里被带到这里来的,她的丈夫在这里拥有一家造纸厂。这个男人算不上是本地的居民,堪称独狼一个。

他啃咬着这个女人的乳房,使得她的双手前伸,这样只会使他更加清醒,他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更加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把他的老宿敌抓得更牢。他不喜欢他的女人像女帮手仆人。他把他的性器塞进女人身体里,音乐声在喧嚣,身体在前进。厂长的妻子开始发飙了,有点儿失去冷静了,这就是为什么灯泡发亮时有这样的问题。这男人就是一条睡着了的狗,而睡狗是不应该被叫醒的,也不应该从商业朋友的圈子里带回家来。他的裤腰带下扎着武器,现在他就像一发出膛的子弹,在运动中插入进去就消失了。这个女人被亲吻着,倾吐出的爱欲流入她的耳廓,这朵鲜花并没有盛开多长的时间,难道你就不应该感谢她吗?刚才男人还在她身上翻来覆去,很快他的手指就在小提琴上弹奏出一种好听的音符,发出美妙声音。这个女人为什么还会转头呢?在自然界中,我们都有自己的空间!即使是最小的肢体器官也是如此,虽然它的需求量不大。这个男人掏空了自己,把一切都倾注在这个女人身上,总有那么一天,他要为它在游泳池里搅动黄金的事迹更加汹涌澎湃!在一次很棒的曲身跳跃姿势中,厂长蜷缩着身子从这个女人身上滑脱下来,并将他的废物残留在了女人身上。因为很快家务事儿又缠绕着她,所以女人又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太阳还远远没有落山。这个男人痛痛快快地这么发泄了一通,他的嘴里和生殖器还在溢出泥浆时,他就在享受了这每天的糕点之后,去清洗自己了。

旅行的奇妙之处就在于,人们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却又不寒而栗、诚惶诚恐地逃离此地。

这个孩子正在无聊地触摸着邮箱入口上的那条缝隙,其间他的父母亲呢,父亲兴奋得像一团火焰,而母亲只是一层蒙在玻璃上的雾气,一阵接着一阵。今年冬天,这辆校车有时候会困在厚厚的积雪中。孩子们在里面挨着饿,但他们毕竟还有一个舒适的家。面对这原始的牧场,他们不得不向自然界认输(这残酷的自然界还总是敢对我们提出要求,真是奇迹!),他们会被带到一个紧急避难所,在那里阅读一本米老鼠画册或者另一本他们的父亲手上没有的小册子。他们会在睡袋中得到香肠,但他们是不会被放弃的。在这种天气条件下,即使是汽车有时候也会晕头转向,也会发疯的。然而,我们会对神圣的转变感到温暖和安全,因为我们终于准备好,让我们的伙伴对我们失望。这多好啊!在体验手册告诫我们不适合居住之前,就不要孤身一人静静地独自待着。

在很大程度上,生命意义就在于,没有什么东西愿意始终停留在原有的地方。

当那些小户人家不得不早点儿睡觉的时候,大户人家却生机勃勃、灯火通明并充满两性的生活和灯红酒绿。当我们谈到水时,水会顺着他们的身体流下来。我们之间非常私密,因为我们在大众面前也不必感到尴尬。当一对男女有缘倾心相爱,在酒液从带有金色标签的瓶子中溢出时,他们就会舒适地摇摆并放松自己的内心。他们在搅动了自己的私处,双双达到性高潮后就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平静,他们彼此是一体的,而且也是独一无二的。他们已经从翻云覆雨的尘土中解脱出来,当他们周围的穷人在消逝时,优等人却享受着彼此的陪伴,他们每天都在重新创造着新的沉默权利。当然,男人们在他们的阴囊里、裤裆里和心里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以便他们能够使劲儿地咬住含苞待放、如此美丽的桃子。所有的东西都属于男人们,甚至在睡梦中他们也享受到亲热和奉承,因为人们看不到他们贪婪的眨眼。要是不被所爱的人重视,他们可能永远不会留下。因此,他们每天都会进进出出,去收获新的衣服和账户。他们带着那根摇晃着的万能探测仪,探听到顶级富商——那些超乎寻常的富人——的秘密。对他们所爱的人来说,他们希望她们每天都是陌生的,每天都具有新鲜感。但是,那些弱者们拥住在一起,因为他们是我们不想成为的那些人。他们仍然认为,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更好的生活,而且只习惯自己的食物。否则,他们什么东西也吃不到,而且还没到时间就被吵醒了。没有多少人会成为他工作的牺牲品。仅这一点就足以使我们更想得到它!一支自动步枪!就在灯光下行事。当我们必须亮起我们手电筒的时候,其光芒刚好适合远道而来令人尊敬的人群中的两个人:而我们必须正好就是这两个人!

女人感觉到,雪是如何缓慢穿透她的空间和时间的。春天的日子不会太漫长。今天的自然界甚至也无法让它看起来那么清新了。看啊,泥土粘在树上,一只狗蹭蹭地从她身边走过,一瘸一拐的。一群女人向她迎面走来,她们衣衫褴褛疲惫不堪,仿佛在纸箱子里被存放了多年。她们好像在一幢漂亮的房子里刚刚苏醒过来,女人瞥见她们当中的这一个,她看上去有些特别,因为她总是孤独一人,独来独往。这家工厂给她们的许多男人提供了就业机会,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他们没有时间概念,宁愿用许多双份的酒来打发时间,也不愿意和自己的家人共度时光。这女人从她们身边飞快闪过,爬进了黑暗中,甚至还没有穿上鞋子,就开始下雪了!与此同时,这个孩子也正在某个地方和他的几个小伙伴嬉闹着、奔跑着。他用打击母亲伤口的话语拒绝了刚煮好的食物,并从盒子里拽出了一个香肠三明治来。母亲整个上午都在用礤床擦胡萝卜丝,她认为胡萝卜对孩子的眼睛有益。这孩子的饭都是她自己做的。在垃圾桶——一个弯腰驼背像拐杖手柄一样的人——上方,她随即吃着孩子的那一份,毕竟这孩子也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这时,她还保留着一点点幽默感。小溪边的栅栏上还挂吊着冰柱,如果以人类的车辆为标准,那么首都就已近在咫尺了。这里山谷开阔,很多人并不在其中忙碌。其余的人,他们也必须待在某个地方(在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每天往返于造纸厂和更远更远的地方!那里有我和我的羊群千百次站立过的山头。这个女人的嘴冻得像一颗雪粒一样小了。她紧紧地抓着布满冰霜的栏杆上的木头。小溪的两边被完完全全地堵上了,冰块拍打着溪流的两岸。造物主在自然规律的束缚下咆哮。它发出咕嘟咕嘟声,微弱地汩汩作响。就像我们大家过的美好生活中的融雪天一样,冲破层层障碍,以便使我们能够从一个人跳到另一个人身上,所以,死神可能会认为这个女人的世界走到了尽头。但我们现在还不想变得具有人情味。一辆小车的车轮在坚硬的雪地上嘎吱嘎吱作响。无论他来自哪里,他都比他的主人更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要是没有他,这个往返上下班的人将会是怎样的呢?他的议会代表认为,他是一堆粪便,因为他和火车车厢里的其他人一起都只是一堆粪土。我们的工厂之所以没有倒闭,是因为有一大群人在努力架设社会的东西,从内部把工厂支撑了起来。首先是失业者,他们组成了一支由无足轻重的人构成的阴暗大军,人们不必害怕,因为他们都选择了基督教社会民主党。这位厂长先生是血肉之躯,他吃得也很好,因为有穿着隐士围裙的女士们为他提供服务。

女人用手将符号显露出来。她不必挣钱谋生,她被她的丈夫赡养着。他下班回到家后,理应得到的回报就是:在一天结束时把他的标题放在符号上面。这个孩子不是一个意外!儿子就是属于他的,现在他不再有死亡的意识了。
她怀着满腔的爱意,在那堆孩子中找到了这个儿子。而他却咆哮如雷,声音没有丝毫的减弱。难道他就这样从她的底层爬出来了吗?或者用他天父的话说:只是通过人为的误导(强行诱骗),才把该年龄段的一个人较好地雕刻成另一个人呢?这个孩子要求从那些持不同意见的人那里得到权利,像国家条约所涉及的知识一样广泛,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公式: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更强大!很漂亮!勃起啦!男人们就是要这样面对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任何时候都能观察自己的状态。而这个孩子,由一个较早前像废渣一样洒落在他父亲身后的生物(和他母亲腹中倒挂的钟状物)制成,在几年后,孩子也将很快茁壮成长,长大成人,也会射向天空,溅到天堂,那里已备好点心等待着小生物群体的到来。

略微从自己的观察角度出发,我们看到这个女人在她的性欲道路尽头消失了。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她笨手笨脚地走到岩壁边。这孩子有些心不在焉,他关心的是运动。这个男人的儿子,女人的孩子,其实是胆小懦弱者,他带着他的工具潜入浅滩,你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现在,这个女人最终也该回头了,在前面,只有一个人仍然被钉在十字架上:这是一种苦难——这种苦难使得其他所有苦难都黯然失色。鉴于这般美丽的景色,人们不知道是否应该无限延长这一时刻,还是放弃剩下的时间?照片往往能给人留下这种印象,以后,如果我们还活着,并能看到这些照片,我们就会非常开心。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把我们剩下的这些时间送进去,然后收到一个赠品作为回报。然而,万物总都有个开始,没有什么东西是应该永远结束的。人们走到田间地头,就是想给人一种疲惫的双脚从泥土里挣扎出来的印象。甚至连孩子们也只在乎自己的存在,并且几乎在还没有从汽车里跳出来之前,他们就想尽快地登上电梯斜坡。这样,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喘口气了。

格蒂站在一块冰凉的床板上无助地摇晃着,她在奉献着自己。她的睡裙在周身飘拂。她双手伸向空中,一只乌鸦尖叫着。她的整个身躯向前倾去,仿佛她要掀起一场风暴,但她似乎又不甚理解这风是怎么回事儿,这风是在母亲节那天,当男人在桌布下面用嘴巴搜刮她的下身时,或在舔刮她生殖器的水坑时,在她周围制造出来的。女人总是追寻她经常被比喻为的“大地”,这样她就会敞开怀抱、袒露自己,并吞噬男人的肢体。也许可以在雪地里躺下休息一会儿?你也许不会相信,这个女人家里有多少双鞋子!是谁总是在刺激她多买些衣服呢?何为人?这对于厂长来说很简单,那就是,她们之所以是人,就因为她们要么可以被消费要么成为消费者。厂长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对这一地区的无地位者说话的,她们被认为是工厂的食物,却想要养活自己。如果她们会弹奏某种乐器或能唱上那么一曲,厂长就会得到双倍的期待。比如颤抖和手风琴:全身晃动和像拉手风琴一样推推拉拉、进进出出。时间在流逝,但她也该向我们说说了,可没有片刻的宁静。如果你有耐心而没拉小提琴,请听,立体声设备一直在唱着,响个不停。房间沸腾了起来,一束光朝我们透射了出来,为运动和休闲付出的代价幸福地升到了天空,他们又将再次躺在行动台上,直到根据台面大小调整到他们能承受的性爱姿势为止。

是的,人呐,直到他们最终被审问,才知道关于他们自己的真相……那就请听我言吧:这些有失尊严的人,只有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天,才是唯一重要和热情好客的。但仅仅在一年后,他们就要为他们的住房设施和车辆承担责任了。当他们再无力分期付款时,一个家庭就会失败。但他们还在那张床上打滚,分期款呢!陌生人露出笑脸,引领他们来到她们的马槽。这样他们就可以在睡梦的呼吸中吹几口小干草,然后再继续前进。每天,我们都得在不合适的时间起床,彼此陌生,相距遥远,沿途只看到我们的那条小街。在那里,我们酣畅淋漓的性伴侣正在被别人渴望和使用。此刻,女人身上应该燃起了一团火。但它只是欲望死寂的余烬。当他们从阴部槽床的洞穴口爬出来时,午后的阴影就早早地落在上面了。在那里,她们不得不照顾尖叫的孩子,让他们从那个洞穴口直接进入工厂的深处。你要是累了,就请回家吧!没有人嫉妒你,你的美丽容颜早已让人不屑一顾,征服不了任何人,反之,他却迈着轻盈的脚步,偷偷地离开你,在那洒满露珠的地方,在熠熠生辉的第一缕阳光下启动了他的车,这与你那黯淡无光的阴毛截然不同!

这个女人正在练习着手淫,心烦意乱中,她无法从记忆中找到紧急出口了,只好沿着志愿消防队的一间旧消防水泵房旁边的篱笆墙摸索着。她可以自由行走,不需要牵绳引导。那还没清洗的马具从她的头上被剥脱开来。现在她再也听不见她辔头上铃铛亲昵且熟悉的叮当叮铃声了。她默不作声地向上舔吮着自己,感觉仿佛有炮击、射击或电火花一般。因此,她不和她那位很不错的丈夫来往,他原本是一个绝对值得信赖和能在一起干事的人,一个还在长身体的家伙,不经意间就会被他生殖器里喷出来的火花点燃,也不和那个受过提琴大师训练的孩子为伍,因为只要他俩结合在一起,就可以放声歌唱,嘶声号叫了。此时,在她面前只有从山间吹来的寒风;整个空间被几条通向森林的薄薄小路环抱着。曙光初现,在女人们身体的小小房间里,她们的心在流血,她们的性在流血。她们自己孕育的东西,现在也还必须用她们的手臂来培育和保持活力,而她们的手臂已经满载着她们的希望。
这个女人顺着走向山谷切口的冰道,笨拙地走过封冻的浮冰。从敞开的圈门里跑出来的动物随处可见,紧接着里面就什么也没有了。动物的肛门朝她颤动着喷出污物。农场主并没有忙着刮除它们大腿上的污物。在较富裕地区大规模生产的马厩里,它们会为了满足非真实的欲望,受到训练牛发情的电动震动器的电击。而在茅屋旁边,可怜的木头桩子就在那里倚墙而立。在这里,至少可以说说人和动物了:凡人会被精液软化,积雪会使动物疲惫。无论是摇摇晃晃的弱茎植物,还是坚硬挺拔的劲草总要出来见光的,都要有光亮才能生长。人体伸出的滑沥沥的枝条滴着精液,如同结了冰的枝条上挂着冰珠。偏偏就在这个地方——连回声都中断的地方——这个被压成冰块的海岸上,搁浅了!在自然界里,还应该包括她的尺寸大小,没有什么比她更小的东西,能永远激起我们的兴趣,能引起我们的好奇心,刺激我们去卖弄风情的欲望,去给自己买一套民族服装或猎装。就像汽车接近远方的土地一样,我们也像星星一样,接近这片源源不断、无边无际的大观园。我们可不能就这么待在家里,所以,已为我们准备好了一家酒馆,使我们有了一个歇脚的地方,而且自然界也十分到位、安排得井然有序,这里是一个驯服的鹿圈,那里有一条林地自然小径。而我们已经彼此重新熟悉了。现在,没有一块岩石还要愤怒地将我们扔下去,相反地,我们注视着对岸,看到海滩上到处都是空牛奶包装盒和锡罐,我们了解和认识到了自然界对人类的消费设定了底线。春天会让一切都拥有光明,变得清晰明朗。天空中挂着这个苍白污点的太阳,地球上仅存有少量的生物种类了。空气非常干燥。这个女人——她的呼吸被从她的嘴里冻住了,她用她玫瑰色尼龙睡裙的一角捂住嘴上的气息。原则上,对每个人来说,生活都是放开的。

到了中年,这个女人总是喜欢相信,其他那些逃跑的妇女有着圆滚的卵巢和膨胀的胸脯,为了前往一片更加茂盛的土地,她们必须运动,在那里,她们可以更加小心翼翼地为某个人抹去泪水。她还非常崇拜偶像,作为一个费用包干的旅行者,她喜欢参加她所有考虑周到的激情之旅。她可以在任何她想的地方与自己相遇,也可以在同一时间逃离,因为在别的地方,她可以与她的内在自我有一个更加辉煌的邂逅,在那里,她可以坐在云端,让他的欲望酒杯中更多的激情倾泻进她的身体里。就像一种连接,她可以转瞬即逝,惊鸿一瞥,随时都可能中断。
这与艺术有些类似,跟我们与艺术打交道的感受相似,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东西,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却感觉到一无所有,然而,我们同意从我们身上把那最后的一点儿东西钻探和挖掘出来,呈现给对方,只煮到半生不熟,就让对方吞噬。就像房间着火一样,那是我们从小小的火炉里扇风点燃起来的。就像在一个冰道上,我们很快地就能满足自己的需求。阳光普照,我们的大厅,在那里,沸腾着对生活的欲望,也被加热得更加美好。万物都是炽热的,充满了精神,这精神被火焰温暖,在我们的上方升腾,以便别人能看到它。要是有一天,我们因失去了脚下的土地而摔倒,并坠入爱河,就不得不向我们的伴侣提出更加没有节制的要求。我们就是这样以各种身份在山丘上漫游,跑来跑去,直到我们的尖顶帽跑丢了,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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